“可是,讓我感到十分奇怪的是,梁宰相竟然知道月娘身上有黑月紋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實在想不明白,畢竟除了我之外,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秘密才對啊。”
梁文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眼神閃爍,強裝鎮定道:“這不過是巧合罷了,或許是有人無意間看到了月娘身上的紋身,然後傳了出去。”
紀明朗嘴角上揚,眼神裡卻滿是嘲諷:“巧合?梁宰相,這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
梁素錦心中也滿是疑惑,她掙脫開紀明朗的手,看向梁文閆,滿臉不敢置信:“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梁文閆認真地點點頭:“自然是真的,我又何苦拿這種事來騙你。”
梁文閆見事情有些失控,慌忙道:“月娘,莫要被他蠱惑,他不過是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梁素錦突然開口,看向紀明朗:“其實,梁宰相是我兄長,當年他為了前程將我賣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梁文閆的身子晃了晃,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紀明朗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鎮定,饒有興致地看著梁文閆。
梁文閆臉色如紙般蒼白,眼神中滿是慌亂與恐懼。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辯駁。
“不……不是這樣的,月娘,你一定是記錯了。”
梁文閆聲音顫抖,試圖挽回局麵。
梁素錦冷笑一聲:“記錯?我怎麼會記錯自己的親身經曆。這麼多年,我在月滿樓受儘苦楚,你可曾想過我的死活?”
梁文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當年是兄長糊塗,為了前程一時鬼迷心竅。如今我後悔不已,你就原諒兄長這一次吧。”
紀明朗雙手抱胸,戲謔道:“梁宰相,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
梁素錦看著跪在地上的梁文閆,心中五味雜陳。
她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我可以原諒你,但你必須為你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說著梁素錦拔下頭上的發簪,狠狠朝梁文閆刺過去。
呸!狗男人,連月娘身上哪裡有紋身都知道。
還在這跟她演戲!
紀明朗見狀,微笑著自覺退了出去。
就在發簪即將刺中梁文閆時,一道身影突然衝了進來,擋在了梁文閆身前。
竟是拿著免死金牌匆忙趕過來的七公主,她滿臉驚恐,帶著哭腔道:“月娘姐姐,求求你,饒了他吧。”
梁素錦的手停在半空,眼神複雜地看著七公主。
“公主,你可知他曾將我賣入火坑?”
七公主咬著下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知道,但他如今已知錯,姐姐就看在我的麵上,饒他這一回吧。”
梁文閆也在一旁苦苦哀求。
“是兄長做錯了!好在你安然無恙。”
梁素錦沉默片刻,緩緩收回發簪。
“罷了,看在公主的麵上,今日便饒你一命。但你最好記住,若再做出傷天害理之事,我定不會再留情。”
梁文閆如獲大赦,跪在地上連聲感謝慕容萍。
紀明朗在門外看著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心中盤算著,這梁文閆和七公主,還有月娘之間,日後怕是還有不少好戲可看。
梁素錦緊接著也退了出來,獨留梁文閆和慕容萍仍舊在房間裡。
和紀明朗對視一眼後,她從他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很明顯的戲謔。
“今晚多謝了。”
“你不是月娘,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