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趕緊搬鎮上住,搞點生意擺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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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老屋。
梁麗梅在工地丟了麵子,回來就罵大街一頓,大房兒媳婦立刻添油加醋的說幾句。
“看看她!囂張成什麼樣了,都能騎我頭上拉屎!”
周柱良淡淡地瞥她一眼:“你就脾氣急!就那幾塊錢還不夠一家老小的花銷呢,跟人家搶什麼?”
“我是急那幾塊錢嗎?我怕是她給兒子戴綠帽了都,一個寡婦成天打扮成妖精似的,不是外麵有人我才不信!”
梁麗梅半眯起眼睛來,叱罵:“早晚的要抓住她的小辮子,將她浸豬籠,你再代替兒子休了她!”
到時候名聲儘毀,看誰還敢要她個水性楊花的寡婦!
那幾個孩子還不是任她揉捏!
“媽,你有聞到什麼香味嗎?好像是胡辣湯的味道。”大兒媳悄聲問道。
梁麗梅一聽,蹭蹭地往外走去,眺過高牆,嗅了嗅鼻子,還真聞到了。
“是那掃把星屋裡傳出來的,竟然敢背著我們吃獨食?錢都吞她狗肚子裡去!”梁麗梅氣急敗壞,咽著口水掄起掃帚就衝過去。
一想起兒子死後的賠償款全被那女人攥著,心裡就又氣又嫉妒。還有今天被一而再三的挑釁,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大兒媳嘴角一勾,眼中儘是興奮,這寡婦不孝敬公婆也就算了,如今還吃獨食,看婆婆不把她收拾一頓才怪。
“江稚魚!江稚魚你給老娘出來,竟然敢背著一大家子吃獨食,你還是個人嗎?!”
這老婆子一個利嘴嚷嚷,周邊鄰居都跟著出來看戲了。
江稚魚還在屋內換好棉被,就聽見外麵吵吵鬨鬨的。
周武風連忙跑了出去,滿臉不悅:“阿奶,你又要乾啥?”
真是要鬨個沒完沒了才肯罷休麼?
梁麗梅瞧見他嘴上那屑,滿手油光,頓時火氣噌噌地往上冒:“周武風!你也學壞了,不知道孝敬爺奶,吃獨食,你這是不孝!”
周武風急忙解釋:“沒吃獨食!”
“你還說,你嘴上,手上的是什麼?!”梁麗梅說著,就氣衝衝拿掃帚往小孩身上拍過去。
“乾什麼!”
江稚魚剛出來就看見老婆子要打人,用力握住掃帚杆,眼神滿是冰冷:
“老巫婆,你鬨夠了沒有?”
“前腳去工地搶孫子含辛茹苦掙來的錢,後腳滿嘴刻薄汙蔑孫子吃獨食,你們周家還有沒有人做主了?”
“不準打大哥!”
“對,不準打大哥和阿媽!”
周武力牛勁衝上來,一個鐵頭撞去,直接將梁麗梅給撞退幾步。
周雅茹小小的臂膀擋在阿媽和哥哥身前,個個同仇敵愾似瞪著她。
“哎喲,這一家人還能鬨成這樣,像話嗎?”劉大叔手上端著一碗飯吃著呢,滿臉唏噓地看著。
江稚魚溫聲瞥過去,這劉大叔就是個八卦佬,慣會看戲的,老是把謠言傳得滿天飛。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這天底下,哪有兒媳婦衝婆婆說教的?江稚魚,你是我周家兒媳,還克死我兒子,我就算今個打死你,你也得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