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記得那會兒還說了這事,誰知道這婆娘死性不改!”
“沒錯,簡直是太可惡了,就連親孫子都不放過啊!”
“真夠惡毒的,我看她才是家門不幸的掃把星,是她把自己兒子克死的吧!”
鄉親們心裡跟著心疼孩子們,便一一張口說出這幾年對他們一家的惡毒事。
“好了,既然人被抓到了,等下我就讓人帶去警察局。大家沒什麼事就散了吧。”村長抬手一揮,大家便收聲。
江稚魚冷笑一聲:“做出這種大逆不道、有違常理的事,就想輕飄飄一句對不起,就當做沒事了?”
村長本意是想做做樣子,把事扯成家事就行了,沒想到這小媳婦還得理不饒人。
語氣有些不善:“老四媳婦認為如何?”
江稚魚望向周家每個人的嘴臉,眉眼一笑:“除了道歉,不拿點東西出來賠禮,也說不過去吧?”
“你!江稚魚你彆得寸進尺!”梁麗梅一聽便羞怒起來。
江稚魚似乎被嚇到一樣,兩眼沁著水霧,看向村長和書記:“各位鄉親們看,你們還沒走這臉皮就變了,要是你們走啊,怕不是連我都要被打包賣了去!”
“我!我怎麼會……”
“好了!”周柱良的臉也是被這個女人給丟儘了。
不願再和她掰扯下去,連忙說:“賠禮也是正常的,你想要什麼拿了便是。”
江稚魚喜笑顏開:“那好啊,有村長和書記作證我也放心了。”
“這天寒地凍的,還得多謝大家幫忙逮住這兩人。”
“甭客氣!”
“是啊,客氣啥啊!”
“走咯,回去乾飯去!”
這回,大家都轉身各回各家。
梁麗梅瞧見人都走完了,一改猙獰:“江稚魚,你真是好狠毒!”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彼此彼此。”江稚魚頷首,神情鬆懈地看了她一眼。
“小風去拿咱們家的簍子來,我可要裝東西了。”
周武風點頭,小跑回去。
老大媳婦出聲譏諷:“江稚魚你從哪學的這些不三不四,儘是把壞點子用在自家人身上。”
他們還沒吃飯呢,要是被她全數拿走,可不得全都餓肚子。
“不三不四,也好過被畜生欺負。”江稚魚白她一眼,隨手拿了一袋米,又將掛在牆上的臘腸給拿下來,包穀、菜,就連壓在井水裡的臘肉也被江稚魚一一拿走。
“爹,你就眼睜睜看著她都拿走?!”周興濤眼急了,又憤憤不已。
周柱良眼睛眯起來,適時說:“老四媳婦,適可而止吧。”
各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江稚魚甩了甩頭:“我記得我那死鬼老公沒得分一畝田地,就連這邊養的雞鴨豬,都沒有一份。這不合適吧?”
“你還想分家不成?!”梁麗梅心驚,臉色都跟著白了。
“早就該分了。孩子他爹在世時,月月廠裡的工錢全數給家裡,難道不應該拿出點給孩子?”
江稚魚冷眼相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梁麗梅麵露猙獰,“你拿走這些食材還不夠,還想吞我們的家產,不要做春秋大夢!”
那些可都是她的命根子,給誰都不可能給死去的人!
江稚魚充耳不聞,神情淡淡:“哦。那你就要跟我去一趟警察局了。”
“什麼……”
江稚魚唇邊笑了笑:“你涉嫌販賣兒童,那不是得去警察局一趟嗎?”
梁麗梅破大防:“你敢威脅我?!”
“行了,你想要田地?”周柱良抬眼看過去問,氣勢壓迫。
“田地雞鴨豬我都要,就當分家那樣分。”江稚魚拍了拍手,絲毫不畏懼。
“老頭子,你還真想給她分?”梁麗梅的聲音尖銳起來。
就連老大老二也跟著緊巴巴地看向周柱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