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過後,江城又一次出了大事——榮家一位小少爺失手將齊家一位公子哥打死了!
兩家徹底結下梁子。
而那位造成這一切的紅顏禍水卻突然間銷聲匿跡,無人尋見。
……
榮家府邸,大廳。
上首,一蓄著胡子的中年白麵男子坐著,其身側一和其長相五成相似的青年才俊站著。
地上,一位長相還算俊朗、身材壯碩的少年跪著,但他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
“爹,兒哪知道那家夥這麼不經揍啊,一天天喊得可囂張了,哪知道上手就死……”
聞言,中年男子氣得忍不住將手邊的茶杯摔了過去。
砰的一聲,茶杯在少年身邊應聲而碎,滾燙的茶水濺濕少年的衣衫。
少年強忍著,不敢吭聲。
“四弟,父親都說過多少遍了,最近不許惹事,不許惹事,你倒好直接將天捅出個窟窿。”青年扶額頭痛道。
少年頭低了下去。
“那女人呢?”中年男人沉聲道。
聞言,少年立馬抬頭臉色猙獰道:“那女人不見了。明明答應了我非我不嫁……傲梅那個賤人!就該留在幾聞樓被萬人騎!”
這話一出,中年男人直接抄起桌上的折扇朝少年麵門砸去。
“蠢貨!那女人是太子的人!”
顧不上疼,聽了這話,少年直接大腦一空,立馬反駁道:“怎麼可能?!”
中年男子起身,怒氣仍在卻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太子喬裝打扮過,但瞞不住我們。你性子直率,這件事我們並未告訴你,沒想到竟因此出了禍事……”
“爹!爹!定是那太子故意坑害兒子!”
“就算是又有甚麼用?!打死人的是你,齊家那群死心眼子隻認你!”
中年男子氣得想直接上手。
青年心疼自家兄弟,趕緊上前拉住中年男子,勸道:“爹,如今事已成定局,您就算把四弟打死也無濟於事。”
聞言,中年男子手中動作一頓,可還是氣不過,他抬腳朝少年踹去。
這一腳下了力道,少年直接向後翻了一個跟頭。
“逆子!”
中年男子一甩袖,坐回自己的太師椅。
青年看了少年一眼,見少年並無大礙,便趕緊跟上去,壓了聲音道:“爹,宮裡那事果然和……沒想到這太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心思,咱們是不是要……”
青年話還沒說完,就被中年男子打斷。
中年男子抬手道:“如今我們榮家必和齊家勢同水火,這便失了先機,為甚麼要警示他人,為他人做嫁衣?”
聞言,青年沉默下來。
“忘了嗎,前段時日,這位心思深沉的太子殿下氣走了德高望重的太傅,還吃了魏老將軍的閉門羹……”
“舍本逐末!”中年男子冷笑道,“果然是個孩子,玩心思又有何用?沒有實權,他依舊成不了氣候!”
“老四。”
“爹。”
聞言,少年顧不上好不好看,直接手腳並用地爬了過來,臉上是討好的笑。
“以後記得給那位太子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是是是!爹!”少年匆忙起身,瘋狂點頭道。
隨後少年不知想到了什麼,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那太子不愧是蕭家的種,長得甚是豔麗……好這一口的大有人在,我必讓他生不如死!”
……
與此同時,國公府。
柳古正瞪眼看著大言不慚的蕭雲。
“殿下這是學了公主,把微臣這當客棧了?”
柳古眼神複雜地看向站在蕭雲身後老老實實的青蓮和絕色女子,以及一個看上去就天真無邪的孩子。
“哦,國公爺當真不知她們是誰?”蕭雲轉了語調,問道。
柳古氣得吹胡子瞪眼,直接陰陽道:“微臣哪知道太子殿下如此結交甚廣……”
聞言,蕭雲沒有絲毫氣憤,反而沉思了片刻,隨後才道:“罷了,此事不甚重要,國公爺不知便不知罷,現在給國公爺介紹一遍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