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白小鬆剛從修煉入定中清醒過來,就嗅到自家小四合院透出來的早餐香氣。
站在門前,白小鬆看著自己手機裡的外賣app,瞬間就覺得不香了。他將手機揣進兜裡,開門出去。
白望川依舊昨日那身古裝,圍著圍裙,正準備將手裡的兩碟小菜放在院中小桌上。
這視覺衝擊……滿分。
聽見聲響,白望川趕緊將小菜放下,直起身看向來人。
“人間有一日三餐的說法,我想著你也應該需要。”
白小鬆:……
瘦肉粥,南瓜餅,兩碟小菜,色香味俱全,白小鬆果斷接受了這份好意。
白望川取下圍裙,一同坐下,一副乖巧模樣。
“望川……你生來就是神明?”白小鬆一邊吃著,一邊問道。
不然怎麼總是把“人間怎麼怎麼樣”掛在嘴上。
“應該不是。”白望川搖搖頭道,“神明也是凡人修煉而成,我曾經應該是一個凡人。”
“應該?”
白小鬆抓到字眼。
“我沒有以前的記憶,等我醒來,就已經是這副模樣。我是誰,來自哪,經曆了什麼……一概不知。”
說到這,白望川微微皺眉。
她曾入過曆史長河,逆流而上想利用凡俗曆史來推演自己的過去,儘頭卻被人斬斷,隻有她醒來後的曆史記錄。也曾找過以命運一道成神的神明,不僅看不破她的過去,也看不見她的未來。
那段記憶她隱隱感覺很重要,但她用儘辦法都無法恢複。
白小鬆有些愣怔,脫口而出道:“以神明的能力都無法尋回?”
“不能。神,代表的是生命的躍遷,並非全知全能。”白望川開口解釋道,“隻要修為和心境都達到標準,你也可以成為神明。”
聽了這話,白小鬆往嘴裡塞粥的動作都是一頓。
“還真能修煉成神啊?”
他以前都把這些話當小說來看的,他們多少祖師爺都沒能達到這極致,要不是白望川的出現,他甚至會以為這世間早就沒了神這種存在。
“能。隻是這方天地靈氣枯竭,已經無法供養出一個新神,極致也隻能是半神,就比如冥界地府那位閻王,他就是半神。”
說完,白望川還添了一句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都可以回答,除了神明。神明都已超脫曆史長河,連天道都無法窺視。”
也不知道戳中了白小鬆哪裡的笑點,白小鬆忍不住笑出了聲。
白望川望了過去。
白小鬆趕緊用咳嗽掩飾,不過眼裡依舊帶著笑意。
“望川,你真的很像百科全書,真的。”
“百科全書?”
白望川沉默下來,微微抬頭,好似望著天空。很快她自語道:“人間的百曉錄,原來如此。”
聞言,白小鬆驚了一下。
“你恢複力量了?”
“隻恢複了一絲,不過依靠天道視物已經無礙。所以……”說到這,白望川笑了一下,道,“我也能看見你了。”
再次被驚了一下的白小鬆:……
真的,他對白望川這位神明一無所知。天道說利用就利用,真的厲害,難怪能做早餐了……
想到這,白小鬆就有種暈乎的不真實感。
神明做了份早餐,而他一介凡人正在吃。
而且……
真的很好吃啊,感覺以前吃的東西都成了豬食。難道神明做飯還有天道眷顧???
……
吃過早餐,白小鬆就帶著白望川出門。
本來白小鬆也算俊朗帥氣,身材一絕,但相比他身邊這位顏值氣質身材三大天花板……比不了比不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圍觀,白小鬆給白望川戴了口罩,在古裝的基礎上套了一件他的衛衣。
直奔商圈,白小鬆一點點掃蕩該給白望川買的生活用品。
白望川人形衣架子,除了胸圍尺寸太大有些麻煩,基本不挑衣服。
白小鬆征求白望川的意見,全給白望川挑了輕便易行動的牛仔褲和上衣。
然後兩人頂著一整店服務員恍若追星的目光離開。
其中最為尷尬的還屬內衣店。
白小鬆真的是硬著頭皮和店員解釋要買些什麼,讓店員帶著白望川去試衣,在店員曖昧的目光下,戰戰兢兢付完錢,然後拉著白望川落荒而逃。
最後,白小鬆給白望川買了部手機,辦了電話卡,還綁定了他自己的銀行卡,教白望川如何使用。
一趟下來,花了大幾萬塊錢。不過白小鬆繼承了他師父的衣缽,有著自己的人脈圈子,每次驅邪除魔報酬都算豐厚,靠著這些他也算小有資產,並不缺錢。
等回了小四合院,將新買的東西收拾整理清楚,再囑咐幾句,白小鬆便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去了學校。
……
等白小鬆離開,白望川拿了一本還未看過的課本來到院中坐著,靜靜翻看著。
似有所感,白望川抬頭望天,透過表象,看見一片漆黑之中聯係著萬事萬物的無數絲線。其中一條絲線格外明顯,延伸到了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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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可惜還未等白望川順著絲線望到儘頭,絲線便消失不見。
白望川微微抿唇。她關上課本,起身將課本放回原位,然後翻找出一塊木板,用記號筆在上麵寫上幾個大字,戴上口罩,便拿著木板出了門。
白望川順著指引找到一處比較熱鬨的大街,默默記憶下一路而來的路線,站在街邊將木板往地上一放。
哪怕戴了口罩,白望川那魔鬼身材和氣質也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大家看見木板還未看見字,望向白望川的神色就開始詭異起來,有怒其不爭,有熱鬨看戲,也有猥瑣下流。
有人直接行動,走上前去見木板上寫得是“包治百病,收費隨緣”,眼神裡的揶揄和打量再也止不住。
“小妹妹啊,你這包治百病,真的什麼病都能治?”開口問話的中年男人一邊眼睛粘在了白望川飽滿的胸脯上,一邊語氣輕佻地問道。
白望川抬頭正視了對方一眼,對方瞬間覺得下身如同火在燒。
“不包括你,你我無緣。”
“你跟我走,不就有緣了。”
中年男人伸出手,抓向白望川的手腕,還不忘低聲道:“不就是錢,把我伺候好了,有得是。”
“華府一號六棟三樓。”白望川冷不丁說道。
中年男人動作一頓。
白望川還繼續說著。
“碧園春三號六單元六樓,綠地城二棟十一樓。人間……”
剛說出口,白望川就想起白小鬆的囑托,趕緊換了一個說法。
“按照律法,妻子隻有一個,但你怎麼這麼多?”
白望川的聲音不小,周圍多少人本來等著看白望川的戲,現在紛紛將目光轉向了中年男人。
“你……胡說八道!”
白望川拿出手機,念了一串號碼,中年男人瞬間臉色慘白。她揚了揚手裡的手機,還是那副天真模樣。
“需要我打電話給你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