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白望川正常回家,再次遇見了一群黏人的貓貓,她回到小四合院看著天空發呆,而後繼續上學,下午也是這樣……等下午回家見到白小鬆,白望川就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白小鬆當場就變了臉色。
“我聽說過這件事,當時我已經去了安寧大學,特意回來調查過,還跟戚叔破了一個案子……”
“當時就已經解決,之後再沒有出事是嗎?”
“是。”
兩人都開始沉默,白望川是思考,白小鬆則是緊張等待白望川的回答。
白望川率先打破沉默,搖頭說道:“不清楚到底是當年之事並未徹底解決,還是我被人借這件事情盯上了。”
“你看不見嗎?”
白小鬆愣了一下,沒想到白望川也看不清。
聞言,白望川伸手半空好似在撫摸一條無形的線,聲音依舊淡然,繼續道:“安寧一中,那片區域的天道被某種力量遮掩了。”
說完,白望川看向白小鬆,伸手握住白小鬆的手腕,壓下白小鬆算卦的想法。
“算不出,你還會遭到很嚴重的反噬,那不是你能演算的東西。”
白小鬆低頭看向白望川那白嫩的手指,感受著體內洶湧的靈氣,皺眉道:“我們就隻能坐以待斃?”
“現在看來隻能這樣。”白望川平靜回道,“命運將我引到此處,假以時日,自會顯露它的真麵目,不必著急。”
命運,命運,又是命運,又是這副仿佛事不關己的態度!
白小鬆心頭無名火起,直接甩開白望川的手。
“你就這麼不在乎自己?!”
說完,白小鬆看著白望川震驚模樣就有些後悔,但不願服輸,轉頭回了自己的屋子。
……
門重重一響。
白望川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手撫上心口位置,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見到白小鬆生氣會心頭不舒服。
她不想惹白小鬆生氣,是嗎?
“不是不在乎我自己。遮掩那片區域的是神力,此局背後牽涉很深。現在強行看破,已經入局的我將無自保能力,亦保護不了任何人。”
輕輕的話語,悠悠一聲歎息。
可惜,白小鬆聽不見了。
白小鬆賭氣進了屋,白望川將桌上吃剩的飯菜放進了廚房,站在那猶豫著是否要動手洗碗。
平日都是白小鬆收拾後續,可現在……
“放著,等會兒我來洗。”
白小鬆突然出現在廚房門口,看了白望川一眼,舍不得,就惡狠狠地看著白望川身前的碗筷,好似要將其碎屍萬段。
見到白小鬆,白望川突然綻放一個甜美的笑容,她看向白小鬆,語氣輕柔帶著一絲她自己察覺不到的討好。
“為什麼生氣告訴我好嗎?我不想你生氣。”
白望川察覺不到,不代表白小鬆感覺不出來。
白小鬆隻覺得心尖一顫,有一種想將白望川擁入懷的衝動。
當然,白小鬆也這麼做了——走上前,伸手將人抱住,連帶對方雙手也一並抱住。
剛擁入懷,白小鬆就被滿足感瞬間包裹,對方是如此的順心如意,妥帖他人生缺失的其他,讓所有的焦躁不安煙消雲散。
“小鬆?”
懷裡的白望川疑惑開口。
白小鬆瞬間回神過來,他鬆開白望川,心裡卻仿佛少了一塊,極其不舍。
生氣?早就不氣了。要氣,氣的也是自己,就連站在她身側保護她都做不到。
“你去上晚自習吧,洗碗交給我。”
“好。”
……
晚上,老師上了一堂課之後,正式自習。
白望川借用天道一點點掃視著安寧一中每一個角落,分出部分心神對付著手裡的作業。
突然間,白望川拿筆的手一頓,紙上留下一道格格不入的短橫,一筆劃掉之後,繼續書寫公式。
……
安寧一中,某個角落,白小鬆正拿著羅盤細細搜尋著,看上去有些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