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鉞:???
“我跟你說過,眾神用我全身的骨去鎮壓分崩離析的世界,這之後還有一小段故事。”白望川緩緩道,“眾神為了不增加世界的負擔,紛紛在世界周圍開創了小世界容納自己,也留下的傳承讓凡人中的賢者一代又一代地守護每一處埋有骨的節點。”
說完,白望川話頭一轉,繼續道:“但現在……你也看見了。”
“節點被人利用了。”白小鬆眼神一暗,道。
“嗯。我入局之前,感受到這裡有一絲神力的乾擾,當我接觸到這處節點時,本以為這絲神力出自於我的骨,可是……”
白望川回憶著陳二狗記憶裡的神秘人。
那一掌……
“幕後有人,藏得極深。我去探尋,反倒被他一招打斷。”
壓迫很強,卻並未傷了她,她的傷源於自己動用力量的反噬。
“以我現在的狀態,他本有能力直接重傷我,但他沒有,被我發現蹤跡,卻沒有傷我一絲一毫……”
氣氛有些沉默。
“按照凡間的說法,應該叫山雨欲來風滿樓?”
白望川語氣裡還是沒有絲毫對自身的擔憂。
這一次,白小鬆沒有開口反駁。他看著白望川,又低頭看了一眼桌上兩人交疊的手,眼神晦暗不明。
“你們說完了……是吧?”花鉞喉結滾動幾下,有些口乾舌燥道。
聞言,白望川笑著點頭道:“嗯,說完了。”
“我不太懂……眾神,是我理解的那種嗎……”
“或許這麼說你更能理解,你們人類神話中的神明。不過你們神話裡的神明有些是杜撰的,有些是真實存在的。估計他們這麼多年呆在自己小世界也無聊,投了些化身來人間遊玩,就被你們耳口相傳記錄下來了。”
花鉞:……
更懵了,謝謝。
這時,白小鬆開口道:“她就是神明之一,還是眾神之中最強大神秘的那一位,不過因為一些原因,力量十不存一,還不能輕易動用。就比如現在,她用了,遭到反噬,成了普通人。”
“所以……我姐現在看不見是因為力量反噬的原因,過段時間就好了是嗎?”
花鉞忘不掉他們第一次見麵白望川強撐的模樣,整個人的注意力立馬換了位置。
白小鬆:……
這小孩真會找重點。
白小鬆想起自己第一次知道白望川能利用天道時的震驚。
不錯,讓這破小孩遭受一次來自神明的暴擊,感受一下社會的險惡。
“不是。”果不其然,白望川笑著搖頭道,“我天生看不見,之前能看見東西,都是借助了天道。”
“天天……天道?!”
花鉞整個人都蹦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能站起來了。
“怎麼了?為什麼你和白小鬆聽到天道都很震驚?”
白望川疑惑不解,並開口詢問。
花鉞:……
花鉞無視了白望川的問題,直接看向白小鬆。
白小鬆明了,點了點頭,示意白望川是真的能接觸天道。
然後白小鬆眼見著花鉞三觀塌了。
白小鬆:……
“震驚很正常,你身為神明才會覺得不震驚。”白小鬆嫌棄地看了花鉞一眼,就開口幫花鉞回答道。
“是這樣嗎……”
白望川陷入沉思。
“白望川。”
自從兩人相熟後,少有的全名。
白望川立馬回神,抽回桌上的手,雙手放在腿上,正襟危坐。
“你這次處理……你已經試著把人間的法治納入計劃,為什麼不試著相信彆人,斬草除根沒必要你全權來做。”
白望川愣了一下,有些可憐兮兮地將自己之前的擔憂說出了口。
“我以為你會說我用神力玩弄世人,隨意殺人……”
攝像畫麵是白望川扭曲的,那個女人也是白望川殺的,陳二狗的雙手也是白望川親手打斷的。白望川在做這些的時候,隻覺得理所當然,事後才意識到驚慌。
花鉞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趕緊說道:“姐,那些人罪有應得,是他們活該。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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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花鉞看了白小鬆一眼。這一刻,兩個對彼此有著敵意的男人頭一回選擇了同一陣營。
“如何處置交給我們,有些事情不是殺人就能徹底解決的。”白小鬆接話道。
“對對對,姐,人間很複雜的。其實有時候,活著不一定比死了好過。”
說到最後一句話,花鉞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一變,陰冷如雪。
白小鬆直接一拍桌,將花鉞從剛剛的狀態拉了出來,沒好氣道:“彆亂教你姐。”
“好吧好吧。”聞言,花鉞攤攤手,投降道。
說完,花鉞看向白望川,語氣相比剛剛敷衍白小鬆格外真誠,繼續說道:“姐,你可彆學,不好。”
白望川眨眨眼,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
花鉞又賴了半個小時,然後被白小鬆趕了出去。整個過程雞飛狗跳。
……
半夜。
白小鬆猛地睜開眼,翻身下床,換下睡衣,來到白望川房門前。他佇立許久,最後拿出一張符貼上房門,果斷轉身離開小四合院。
安寧一中,後山。
現場還未處置妥當,警方派了一兩個人駐守。
白小鬆捏著一張符,從一旁走過,無人察覺。
這時,整個樹林無風自響,仿佛歡迎著白小鬆的到來。
“王……”
“歸來……”
好似遠方傳來的囈語,隻有白小鬆能聽見。
白小鬆停步,站在原地,閉上眼。
潛藏在大地之中的黑色霧氣像是尋到源頭,紛紛朝白小鬆而去。
許久之後,一切平靜。
……
那美得讓人驚歎的女人手持一杆長槍,緩緩走來腳腕上的銀鈴清脆作響。
她腳下,花草迅速生長,卻又頃刻間枯萎,輪回著草木的一生。
遮天蔽日的巨龍阻撓著她,她毫不眨眼地將其斬殺。
最後她站定,一杆長槍直指前方,毫無波動的眼中終於流露出一絲痛苦。
他聽見她開口質問……
“為什麼要殺了他?!”
……
眼角泛涼,白小鬆抬手抹去,才發覺自己流了淚。他默默抬腳離開。
回了小四合院,白小鬆再次在白望川房門前駐足,心中悲傷、眷戀、愛慕等情緒儘數雜糅成一份痛苦,他眼神落寞地取下房門上的符紙,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們以前似乎有著血海深仇,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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