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項初擺擺手,一針見血道:“你小子也就是仗著和我們關係好,有倚仗,才敢這麼瘋。”
“嘿,誰叫我是我們寢室的團寵。”
“好,團寵小王子,等會兒記得請我們吃飯。”
“ok,沒問題。”
……
第二天,白望川如約而來,身邊依舊跟著白小鬆,然後看熱鬨二人組——項初和阮豐裕也來了,甚至於花鉞也來了。
白望川換完衣服,化完妝出來,驚豔四座,偏古的扮相才真正將她那一身神性和淡然發揮到了極致。
白望川出來的那一瞬間,在座所有人腦海裡的第一想法都是:這才是她真正的模樣。
“簡直是從書裡走出來的清平神女。”在場的小說原作者兼編劇驚歎道。
說完,原作者就轉頭衝著導演吼道:“人都活生生站在你麵前了,你要是給我拍砸了,回去我跟你沒完!”
導演趕緊認輸。
“好的,寶貝,我知道了,這也是我的心血,我怎麼可能搞砸。”
“惡。”金就礪打了個寒顫,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受不了道,“單身狗見不得這些。”
“要不要試著脫單,項哥給你介紹。”項初拍拍金就礪的肩膀道。
“不了,拒絕。我喜歡自己去認識。”
金就礪果然謝絕了項初的好意。
“不識好人心呐。”
這邊項初和金就礪還在耍寶,那邊導演已經在安排拍攝白望川的戲份。
神魔戰場唯一活下來的清平神女被指控為逃兵,隻有神女自己知道自己身上背負了怎樣的責任。即使被眾人所指,她依舊平淡悠然地站於高山之巔俯看人世間。
幾個鏡頭都一條而過,白望川表現得超乎想象,無可挑剔。
原作者甚至在喊卡之後,激動走上前去,拉住白望川的手。
“要不是這個背景故事很重要不能動,我真想給你加戲份。”
文嵐儘職地在一旁觀看白望川的戲份,好準備兩人的戲份,但此刻除了演戲的責任,更多是嫉妒的私心。
一個人怎麼能這麼漂亮,漂亮得不顧彆人的死活。一個學中醫的手伸這麼寬,來演戲,還搶了本該屬於她的白小鬆……
白望川的戲份過得很順利,導演放白望川回去休息,等明天場景布置好就拍攝白望川和文嵐的戲份。
導演臉上的笑容要有多諂媚就有多諂媚,白望川疑惑地看了眼天道,恍然大悟。
等白望川換完衣服出來,花鉞瘋狂朝白望川招手,白小鬆則不見蹤影。
“為了慶祝姐向演藝圈邁出第一步,我們去吃一頓大餐!”
白望川當頭就敲了花鉞腦門一下,然後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
“姐,你學壞了!敲我腦門,會敲傻的。”花鉞“哭唧唧”指控道。
聞言,白望川歎氣一聲,伸手摸摸花鉞的腦袋,柔聲道:“你知道的,我隻是來幫忙。你竟然還投資了。”
最後一句話,花鉞聽懂了,知道他姐又通過天道知曉了,嘿嘿笑道:“我這不是高興嗎。反正錢多,沒事。”
“小鬆呢?”
“他接了個電話,先走了。”
說完,花鉞伸手指了指頭頂,疑惑道:“姐,這回你怎麼不用……那個看一下?”
聞言,白望川一愣。
是啊,她為什麼不用天道看一眼。
見白望川陷入思考,花鉞就知道白望川這是下意識行為,她自己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白望川已經無意識尊重白小鬆,不隨意窺探他的隱私。對待白小鬆,相比他這個撿來的便宜弟弟好上太多,但她自己沒有意識到。
“不看就不看吧,沒事,姐,你問我也是一樣的。”花鉞撇撇嘴道。
他才不想當這個神助攻,就讓他姐繼續迷糊下去吧。
“對了,姐,你防著點那個文嵐,她沒安好心。”見白望川對著他笑,花鉞愣了一下,隨後也笑了,話頭一轉道,“也是,姐你再怎麼也不可能被凡人戲耍。”
一天過去,白望川繼續卡點來到劇組。這次花鉞和白小鬆都有事,隻有她一個人。
“望川同學快去換衣服化妝,我們拍攝女主誤入神女境,帶走世界樹枝丫這一幕。拍完,你就殺青了。”
“好。”
……
山路濕滑,薑箐箐踏青失足摔下山崖。
清晨露水順著葉脈滑落,滴在薑箐箐鼻尖,薑箐箐幽幽轉醒。
入眼不是熟悉的踏青山峰,薑箐箐驚詫不已。
眼前,一處斷崖,其上一棵仿佛撐起了天際的白色巨樹,樹根蜿蜒爬滿了斷崖,甚至從斷崖上垂直落下。一隻隻形似蝴蝶的金色小精靈在巨樹枝乾間穿梭。
恍若人間仙境,如此美景,薑箐箐一時忘記反應。
兩三隻小精靈翩翩飛來,拉起薑箐箐的手,帶著她往中央巨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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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近了,薑箐箐才看清巨樹之下還有一道白色身影。那人緩緩側過身,僅僅隻是淡淡一笑,就仿佛聽見了花開。
一些陌生的片段閃過,薑箐箐於那一瞬間好像窺見了清平神女的一生。
“來了一隻小麒麟。”
清平神女一邁腳就到了薑箐箐身前,輕緩緩落地。
“小麒麟?”
“怪我。”清平神女懊惱地用食指點了一下腦袋,繼續道,“神魔時代已是過去,就安心讓它成為曆史吧。”
清平神女見薑箐箐心不在焉,眨眨眼,莞爾一笑。
“這地方本不是你們該涉足的地方,我送你出去。”
“不不不,我現在不想出去。”薑箐箐趕緊說道。
見著清平神女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薑箐箐又將頭低了下去。
“你……”
“叫我清平就好。”
薑箐箐跟著清平神女在神女境生活了三天,不知饑餓,不知疲倦,殊不知外界找她快找瘋了。
“還不打算出去嗎?”
清平神女伸手點了點薑箐箐的鼻尖。
文嵐還是不太能習慣白望川如此親昵的動作,愣了一下,才入戲搖頭回道:“不想。”
“為什麼不想?避世,並不適合你,我能看出來,你的心……”清平神女伸手直指薑箐箐心臟位置,柔聲道,“仍有牽掛。”
見著白望川完美的側顏,文嵐心裡有一個聲音越發大聲。
憑什麼白望川就能演如此人設完美的角色,憑什麼?!她要將這個角色拉下神壇。
文嵐低下頭遮掩自己眼中神色,說了一句台詞裡沒有的話。
“那他呢,你牽掛的他呢?”
場外,原作者聽見這話,心裡的火蹭一下就起來了,人也蹭一下站起來了。導演一把攔住她,眼神示意她再等等。
原作者坐下,給了導演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刀。
“你注意到那塊龍形雕刻了?”
白望川還是清平神女該有的那副淡然模樣。
意料之外的話題,文嵐一瞬間選擇了最不易出錯的附合。
“對,他是誰……”
文嵐話還未說完,就被白望川打斷。
“那是他的墓碑。”
不知是被白望川身上這一刻透出來的寂寥所愣怔,還是突然被打斷台詞的不適應,文嵐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是我親手殺了他,可笑吧?”清平神女望向龍形雕刻的方向,苦笑道。
說完,清平神女落寞地伸出手,好似一點一點描繪著龍形雕刻的紋路,帶著萬分眷戀。
“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一句對不起。”
極低的聲音,隨風而散。
下一秒,清平神女收起了所有情緒,剛剛的一切仿佛一個錯覺。
文嵐辨不清楚這到底是白望川的真情流露,還是白望川演技太好有著如此強的感染力,連帶著她都感到了悲傷。
“薑箐箐,因著懼怕遺憾就不願去經曆,那是一場失敗的人生,更何況……”
清平神女張開手,一節白色的枝丫安靜平躺在她手中。
“你有著神明的祝福,不會留有遺憾。”
恍若兩人剛見麵時的那抹笑容,但少了虛無縹緲、不可接近的淡然,多了一份苦澀和祝願。
這一刻,清平神女仿佛成了千萬萬凡塵中的一員,她也會痛苦,也會傷心,但不悔。
“我的人生已儘,去吧,去享受屬於你的人生。”
“卡!”
一聲卡,白望川立馬收回手,臉上那抹笑淡下來,而文嵐好似還陷在戲裡,久久無法回神。
“啪啪啪。”
導演率先站起來,鼓起掌,緊接著原作者也站起身來鼓掌……很快,掌聲一片。
原作者直接跑上來抱住白望川,激動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怎麼就沒想到,神女除了她的身份和責任,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從裡到外都是一場悲壯。借此感受了神女一生的薑箐箐很快就能成長起來,堅韌,不懼苦難。”
“要感謝文嵐,是她先一步察覺神女太過完美,加了戲,我才能順其自然。”
這話,原作者左耳進右耳出,她哪能不知道文嵐這一招措手不及就是針對白望川,隻不過文嵐沒想到白望川這麼厲害,反倒讓白望川將神女設定補全了。
原作者能無視這句話,導演不能,他也是一句漂亮話誇了文嵐,反正高高帽子不要錢。
“來,我們再補兩個場景,一個是你殺了那個他,另一個是你在墓碑前說對不起。”
原作者拉著白望川,絮絮叨叨說著。
……
不過兩天時間,白望川的戲份順利殺青。
導演和原作者打算請客吃飯,白望川拒絕了,轉身找了白小鬆,去幫忙解決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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