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久不見,花玉神女。”
被稱作“曉龍”的男人,頭生雙角,紮著狼尾,身後一條細長黑色龍尾,身高近乎兩米。他就這麼用他那雙血紅的眼居高臨下、平靜地看著白望川。
聽見“花玉”這個詞,白望川反倒一臉了然的模樣。
“果然,你已經不是你。”
“這位要是心智足夠堅定,也不至於迷失自我。”
被困,已經接觸不到天道,視線一片漆黑,白望川傲骨依舊,緊緊盯著身前位置。
“是你們想要殺我的執念太深。”
聞言,曉龍沉默一瞬。
“你倒是自我認知清晰。”
“我本以為是我謹慎布局才能讓你無所察覺、毫無防備。現在看來……”
繭房分離出絲線,直接紮入白望川體內,竊取神力。體內怨念察覺到白望川身體的虛弱,強勢起來。
“你早有所察覺。”
內外夾擊,白望川身軀上浮現金色裂紋,亦止不住地顫抖著。白望川咬牙保持著清醒。
“你這無心之人也會羞愧,自願入局?可真是‘感天動地’。”
曉龍用麵無表情的臉和毫無波動的語氣說出嘲諷的話語。
白望川忍痛皺眉看向眼前的發聲處,雖然意識模糊,但是眼神平靜而悲憫,好似毫不在乎加諸己身的痛苦,還慈愛著世人的聖賢。
見此,曉龍完全明白過來。
自己剛剛的嘲笑話語都是白望川的心裡所想,來自仇人的憐憫……
曉龍眼裡瞬間有了惡心,沉聲道:“沒了記憶的你……真是讓人作嘔。”
忽的,虛空之中,天道絲線再次若隱若現,不該擁有獨立意識的天道給了曉龍急切的直觀感受。
繭房內的白望川依舊神情痛苦,但身上的裂紋消散,身體穩定下來,而且……
曉龍默默抬手擦掉順著嘴角溢出的血。
一道伴隨著世界之力的反擊直接反噬了曉龍,讓他受了重傷。
“果然,殺你就是與整個世界為敵。”
哪怕與世界為敵,受了重傷,曉龍依舊沒有收回紮進白望川身軀的黑色絲線。他抬起手,手心裡緩緩浮現一顆猙獰的豎眼。
豎眼出現的瞬間,它就看中了繭房之中的白望川,緊緊盯著,興奮且貪婪。
“條件已全,生死一線天……”
……
陰陽一線天,山縫之中的青瓦房。
牆壁上,桌麵上,用紅色綢緞掛滿了手掌大小的白玉玉佩。表麵上看,玉佩與玉佩之間毫無區彆。
一進來,童少明興奮得眼睛賊亮,二話不說直接禦劍一陣瘋狂亂炸。一部分玉佩斷裂之後,一點小光團便從玉佩之中鑽出。
跟在其身後的花霖等人:……
童少明禦劍的動作不停,抽出部分心思果斷把手裡的青色珠子丟給花霖。
“你們收魂,我來砸。”
花霖等人:……
“小鬆,你怎麼也來了?”最末尾的修行者見白小鬆走進來,疑惑道。
“我也來幫忙。”
“哪要這麼多人哦,我看童兄砸得挺開心的。”
修行者一邊眼疾手快收著就要逃跑的魂魄,一邊指了指前方的童少明。
白小鬆:……
就這麼高效率地將青瓦房裡所有被困的魂魄回收,童少明收起佩劍,花霖等人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突然間地動山搖。
童少明等人紛紛極力穩定身形,朝著屋外跑去。
就這一刻,天地靜止,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時間流逝,一切凝固。童少明幾人停滯於邁步奔跑,臉上表情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