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嬈忽然感覺眉間印下一吻。
“彆以為我真的坐懷不亂,你還病著,乖乖睡覺。”他輕淡的聲音隨即落在她的眉間,見她還睜著眼,低道:“快睡。”
淩嬈這回真的不說話了,閉上眼睛,呼吸間全是屬於他身上的清冽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淩嬈睡到九點多才醒。
這是陶月幫她換上的?
房門忽然被打開,她頂著淩亂的頭發抬起眼就見厲景川走進房間。
厲景川看見她坐在床邊一臉懵然的表情:“好些了?”
“現在幾點了?你沒去公司?”淩嬈醒了醒神,不答反問,說著就拿起床邊的手機看了一眼。
厲景川雖然不需要每天都在公司,但在她的記憶裡,他很少會在工作日的時候缺席,更也很少休假。
“今天公司沒什麼事,不去也可以。”厲景川走近床邊,拿起溫度計,在淩嬈正愣神的時候給她重新測了體溫。
淩嬈正因為自己影響到他本來的工作計劃而自責著,卻聽見他說:“三十七度六,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沒有昨晚那麼難受。”淩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這溫度應該不算燒了吧?”
“多少還有一點發熱,今天彆出門,在家裡好好吃藥休息。”厲景川按住她的肩,將她按坐回到床上:“要吃什麼叫陶嫂送上來,彆四處亂走,嗯?”
“我又沒病的那麼嚴重,而且這也不算燒了……”
淩嬈話還沒說完,外麵忽然傳來腳步聲,傭人在門外說:“先生,有電話找你。”
厲景川向淩嬈身上投去一眼,以眼神示意她乖乖在房間裡呆著,這才出去接電話。
淩嬈坐在床上,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再又拿起手機給薑淺發了個短信過去。
昨天本來答應薑淺,今天再去醫院陪她,但依目前的情況來看,厲景川今天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再出門見風。
樓下,厲景川走下大理石階梯,看見正擺放在茶幾上的座機。
他淡問:“誰的電話?”
傭人在一旁恭敬的說:“是漫雪小姐。”
厲景川的腳步停下,目色冷淡的看了傭人一眼。
傭人連忙解釋:“剛剛漫雪小姐忽然打來電話,本來我也好奇她怎麼不打太太的手機,竟然打了家裡的座機,我一時嘴快,告訴她太太昨晚生病了的事,然後漫雪小姐問先生您是不是去公司了,我說您今天留在家裡陪著太太,她就說要讓您接電話。”
厲景川神色疏淡冰涼,沒走過去,清清冷冷的說:“以後再接到淩家二小姐的電話,不必通知我。”
傭人連忙點頭:“我知道了,先生,那這通電話……”
“告訴她太太的病已經沒事了,不需要從我這裡打探她姐姐的身體情況,她如果真有這個心,讓她自己問淩嬈。”
厲景川轉身走了回去。
主臥裡——
“哢擦,哢擦……”
淩嬈聽著電話裡傳來那一聲聲啃蘋果的動靜,無奈的好氣又好笑。
“嬈嬈,你剛才發個短信都不忘叮囑我,讓我彆跟撞傷我的那個男的聯係,到底怎麼回事?你認識那個人?”薑淺啃著蘋果,含糊不清的在電話裡問。
“反正他不是什麼好人,你離遠點就是。”在這件事上,淩嬈很堅持。
“唔~聽你這語氣,好像他很渣似的。”
“是很渣!渣死了!堪稱絕食渣男!所以你絕對不許跟他走的太近!”
“咳咳,你彆激動!以後再見到他的話我都繞道走~這樣行了吧?”薑淺是一副哄著她的語氣:“我保證跟他保持距離!”
淩嬈勾了勾唇,笑意卻不達眼底。
那個害得薑淺死不瞑目的人渣,這一世,最好彆再讓她看見。
薑淺一個蘋果啃完了,擦了擦嘴,轉眼看向病房裡的電視:“剛才播的電視新聞很有意思,前段時間在一場宴會上故意跟你做對的鄒紗心,就那個尾巴快要翹上天去的鄒小姐,你還記得嗎?”
“提她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