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嬈拿出之前從淩家帶回的藥,送到他麵前:“這是我爸最近吃的藥,時醫生既然在藥物管理學上有所造詣,能不能再幫我分析一下這裡麵的成分?”
“你還真把我當成禦園的私人醫生來使喚?”時聞野眼眉一挑。
淩嬈還沒說話,身後響起低沉的嗓音:“你不是?”
時聞野眉頭都要炸了,嘴角抖了抖,卻是忽然撇開臉哼笑一聲,直接從淩嬈手裡把那瓶藥接過,打開來聞了聞。
“這種藥裡的味道不清晰,應該是由國外引進來的新型藥物,在這裡直觀的分析檢查沒什麼用,需要儀器檢測,介意我帶走麼?”
“不介意不介意!”淩嬈連聲說。
時聞野將藥扔進口袋:“那行,不早了,沒事我先撤。”
禦園門前,月色正亮。
時聞野走出彆墅前門,隨手整理著襯衫的領口,手臂間隨意搭放的白大褂在月色下白的刺目。
“聽說你前段時間特意派人監視鄒家的一舉一動?”時聞野仿佛漫不經心的問。
厲景川掀起了眼皮,眼裡掠過涼笑:“你想說自己消息很靈通?”
“是因為裡麵那女人?”時聞野繼續凜聲問。
厲景川淡道:“你可以滾了。”
時聞野挑眉,掀著嘴角,聲音涼薄:“你可彆告訴我,對這個淩嬈,你是開始認真了?”
厲景川側首看著他。
久久沒有得到回答,時聞野笑意淡然:“失控了?這可不是你娶她的初衷。”
“是準備成為禦園第一個被踹出去的麼,時醫生。”厲景川眼神波瀾不驚。
秦時聞野“嗤”的笑了一聲:“我這麼晚開車趕過來,你這是連句謝謝都不打算說?”
“先把你欠我的命還回來。”
“……”
外麵傳來車子遠去的動靜,淩嬈在房間裡,打開窗簾向外望了望。
厲景川回來看見的就是這小女人將臉貼在冰涼的窗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時醫生走了?”淩嬈聽見門聲,回頭。
“嗯。”厲景川看著她將整個身子都貼在冰涼的窗上,淡道:“窗前太涼,彆靠的那麼近。”
淩嬈轉身就朝她走了過去:“你說,以前如果我沒有受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乾擾的話,會不會早就已經愛上你了,所以我……”
淩嬈隻來得及低低嗚咽了一聲,腰被圈住,轉眼就被他頂在牆壁上,吻到她唇開始發麻,渾身都酥軟的幾乎要站不住。
淩嬈覺得,要是再親下去,今晚兩人怕是都沒法睡……
一想到將要迎來三天的離彆,她直接將頭埋在他頸間,軟著聲音說:“彆親了,再親就失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特殊情況。”
厲景川聽見“失控了”那三個字,有一會兒沒說話。
片刻後,淩嬈聽見男人的嗓音落在她的頭頂:“幾天?”
“什麼幾天?”她抬起頭。
一觸到男人眼中的灼灼,她當既一臉窘然的咳了一聲:“四天,有時候五天……”
她又說:“所以今天晚上你如果怕休息不好而不打算睡主臥,我也不介意……”
看著她這會兒一臉輕鬆眉飛色舞的眉眼,厲景川心頭一動,扣著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下去。
淩嬈被親的連推他的力氣都沒有,剛軟在他懷裡,就聽見男人低啞著聲音貼在她唇邊:“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淩嬈心尖瞬間跟著他的嗓音而一顫一顫的,兩手圈住他的脖頸,依依不舍的也啞著聲音回應:“嗯……”
但這對淩嬈來說倒也算是一種恩賜。
第二天一早,淩嬈本來還想早點起來送厲景川。
陶月說厲景川淩晨五點就已經走了。
淩嬈坐在餐桌邊,一個人吃著早餐,百無聊賴的用勺子攪動著碗裡的粥。
真是沒想到,厲景川隻不過是飛去英國短短幾天而己,她竟然從第一天就開始想念的要命。
“太太,您沒胃口嗎?”陶月見她沒喝幾口粥,乾脆給她送了杯牛奶過來。
淩嬈接過杯子,放下,沒喝,單手托著下巴繼續攪動著碗裡的粥,隨口問:“陶嫂,厲景川以前每一次出差,都是準時回來的嗎?比如說要出去三天,就真的三天回來?還是偶爾會延遲幾天?再或者…會不會提前?”
陶月當即一臉了然的笑,原來她這是剛分開就犯相思病了。
以前先生出差十天半個月不回來,也不見淩嬈這麼失魂落魄的,這人才剛走,居然就開始數著天數熬日子。
“先生很少會在家裡說公司的事,他每次出差究竟要多久,我也不清楚。”
淩嬈繼續攪動著碗裡的粥,瞥了眼外邊晴空高照的天空。
忽然,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淩嬈低眸就看見屏幕上閃動著厲景川的私人號碼。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