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挑著扁擔,搖頭尾巴晃的在前麵走著,
田玉蘭亦步亦趨的跟在李山河身後,
村裡路過的大姑娘小媳婦用揶揄的眼神看著二人,不時還有膽子大的嬸子調侃兩句,
“呦,這不二河嗎,年輕就是好,有勁沒處使,等你給玉蘭家挑完,也給我家挑兩筲唄。”
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語氣,李山河不僅斜眼看去,待看定後,不禁咧嘴一笑,
朝那女的說到:“誰說我有勁沒處使,沒看到我後麵跟著誰啊,爺們這是給老丈人家挑水沒看到啊,你想要讓你家王老七給你挑去。”
沒錯,說話的娘們正是王老七他媳婦,大名叫吳金蓮,這名可真是沒白叫,麵容姣好,白白淨淨,一雙柳葉眉透漏出說不出的媚意,正是前文說到鑽苞米地那個,據李山河了解到的,整個村最少一半男的和王老七是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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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金蓮挑了挑細眉,對李山河說到:“小屁孩伢子毛長齊了嗎就想娘們了,正好老七不擱家,要不你一會給我挑兩筲水,嫂子領你進屋教你幾手。”
李山河今年19歲,身高185體重90公斤,往那一褚,跟熊站起來了一樣,
李山河心想,你可以懷疑我的身高,但是你不能懷疑我二弟的大小,
當即回懟道:“我毛長沒長齊用你知道啊,用不用爺們給你長長見識,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火車不是推的,我是甩甩腰就能揮的,往後稍一稍,加點小心我一轉身坤到你。”
“在講話說了,你家的水還用挑,直接坐在水缸上,那不是跟水管子似的。”
吳金蓮不禁感到詫異,這小子平時蔫淘蔫淘的,現在怎麼嘴皮子這麼利索了。她也不是個吃了虧的主,當即把手放在了前大襟上,嘴上還叫嚷著,
“我能不能出水你知道啊,要不你跟嫂子進屋,讓嫂子看看你是怎麼甩起來的,嫂子也不白看,嫂子給整點好吃的吃。”
李山河還要還嘴,感覺到一隻小手在輕輕推她肩膀,
“乾啥玩意”,李山河下意識回頭說到,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小巧精致且已經紅的要底出血的小臉,
李山河看著這誘人的小臉,嘿嘿一笑,狠狠的瞅了一眼,轉頭對吳金蓮說到,
“可不跟你這虎逼娘們一樣的,我可不跟王老七當連襟”
“走了,蘭兒!”
說罷,邁著大長腿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吳金蓮輕哼一聲,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小王八犢子,還想和老娘扯犢子,扯不過你老娘白活。”
“正月裡啊,正月裡初三四兒啊.....”
說罷一邊係好前大襟剛解開的扣子,一邊扭著大腚哼著小調進了屋子。
李山河帶著田玉蘭繼續往前走,路過村口遠遠的就看見一群老娘們擱村口的大柳樹下圍坐在一起,
嗓門一個比一個高,笑聲一陣接一陣,東家長西家短,家長裡短,無所不談,唾沫星子橫飛的同時也沒忘了手裡的活計。
看著那一群後世聞風喪膽的村頭身敗名裂情報站,李山河不禁打了個哆嗦,拉著田玉蘭的小手,快步離開了。
走著走著,感覺手心傳來潮濕,這才發現這一路都牽著田玉蘭的小手,
田玉蘭緊張的手心都冒出了一層細汗,李山河本著臉皮厚吃個夠的原則,權當沒看見,拉著田玉蘭的手就繼續向前走,隻不過漸漸放慢了腳步,
無論路多長,總有走到儘頭的時候,更何況還是村裡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