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看著樹洞,撓了撓頭,轉身開始學麼啥東西,李山河很快在一片厚厚的鬆針下,找到了需要的東西——鬆明子,
鬆明子就是鬆樹枯死後老化腐蝕後,鬆樹的油脂滲透於木質之中形成的一種特殊木材;
點燃之後,會有強烈的鬆香味,燃燒不充分的時候不光味道十分刺鼻,而且便隨大量濃煙,而黑瞎子這玩意嗅覺十分靈敏,所以可以靠這玩意把黑瞎子熏出來打,這都是昨天三爺跟李山河交代的實用小技巧,
要不然黑熊的體積,死在了樹洞裡極難處理,並且如果不能快速取出熊膽,膽汁在黑熊死亡後被吸收,基本也就廢了。
就在李山河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看的李山河頭皮發麻,
隻見彪子抽出背後背的斧子,悄咪咪的走到了樹洞前,朝著李山河一陣嚇比劃,
李山河連蒙帶猜才明白了他啥意思,那小子讓李山河架好槍,然後他踹樹,等熊瞎子露頭,他倆再互相拉扯,
操,他媽的我以為踹倉子是的踹是形容詞,沒想到是他媽的動詞,合著你還真要踹啊,這特麼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張嘴就咬,那不就被秒了?這不他媽純純三驢逼嗎。
趕緊招呼回了彪子,告訴了彪子自己的計劃,讓彪子點燃鬆明子,蓋上厚厚的樹葉,再站在樹洞一側,而李山河則躲在草叢瞄準黑瞎子,露頭就乾他,重複了四五遍,確認彪子聽懂了,一切準備就緒,準備按照計劃行事,
點燃了鬆明子,厚厚的黑煙遮住了洞口,二人屏氣凝神,死死地盯著洞口。
就在這時,樹洞裡傳來一陣低沉的呼嚕聲,像是悶雷在滾動。兩隻獵犬立刻伏低身子,齜牙咧嘴地對著樹洞狂吠起來。
"大黃,二黑,退後!"李二河低聲喝道。他慢慢靠近樹洞,能聞到一股濃重的腥臊味。借著穿過樹葉微弱的天光,他看見樹洞深處有兩團幽綠的光——那是黑瞎子的眼睛。
好似猛獸出籠,一個龐大的黑影從樹洞裡衝了出來,彪子看準時機一斧頭砍在了黑瞎子後脖頸上,這個時候的黑瞎子,正是一年之中少有的敦實的時候,整個夏秋都是囤積脂肪,準備過冬,
那斧頭穿過堅韌的熊皮,撕開厚厚的熊肉,最後卡在了骨頭上,彪子這時候來了機靈勁,拔了一下試著拔不下來,一個後撤翻滾與黑瞎子拉開了距離,
李山河照著黑瞎子腦袋就是一槍,黑瞎子熊頭一歪,打偏了,李山河沒有絲毫猶豫,拉栓,開槍,拉栓開槍,
老套筒
操,子彈清空,他媽的黑瞎子衣角微臟?
前世李山河玩的都是短狗,要不就是噴子,用這長槍實在是不習慣,沒準頭啊。
李山河把槍一摔,抽出了手叉子,
這幾槍下來,黑瞎子沒被打死,還被激發了凶性,眼珠子通紅,那是野獸被逼到絕境時的凶光。
連誰砍得他都不管了,四肢著地,脖子上掛著斧子,直直的朝著李山河衝來,
彪子看到熊瞎子衝向李山河,眼珠子都紅了,翻身掏出手叉子,追著就是一頓捅,
大黃和老黑也追著黑瞎子屁股後麵撕咬,
李山河也上來一股狠勁,
"彪子,大黃,老黑,躲開!"
彪子和兩隻獵犬停下了追捕,熊瞎子也來到了李山河麵前,人立而起,那是一頭體型驚人的黑熊,肩高幾乎到了李二河的胸口,
隻見那隻體型巨大、毛發蓬鬆的熊瞎子張牙舞爪地撲向李山河,它高高抬起那如同蒲扇一般的熊掌,帶著淩厲的風聲狠狠地朝著李山河拍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山河眼中凶光一閃而過,他身形靈活地一個側身,猶如泥鰍般迅速地鑽進了熊瞎子的懷中。
手叉子順勢攮進了黑瞎子胸口,李山河眼底劃過一絲狠戾,
隻見他雙手舞動如飛,手插子在他手中閃爍著寒光,一下接著一下地刺向熊瞎子腹部。
然而,儘管李山河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連續捅了好幾下,但那熊瞎子卻依舊生龍活虎,絲毫沒有受到重創的跡象。
李山河見狀,心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他當機立斷,猛地將手中的手插子扔到一旁,緊接著用儘全身力氣,揮起右拳狠狠地砸在了熊瞎子的臉上。
這一拳威力十足,打得熊瞎子腦袋一晃,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趁此機會,李山河迅速伸出雙手,死死地抓住熊頭,並用力將其往地麵按壓下去。
此時的李山河仿佛化身為一頭凶猛的野獸,一隻手牢牢地按住熊瞎子的頭部,另一隻手則高高舉起那沙包大的拳頭,如雨點般密集而又沉重地擊打在熊頭上。每一拳都蘊含著他無儘的憤怒和力量,打得熊瞎子嗷嗷亂叫。
那熊瞎子雖然力大無窮,但在李山河如此猛烈的攻勢之下,一時間也難以掙脫。它隻能拚命揮動著兩隻粗壯的前爪,在地上不停地劃拉著,企圖反抗。轉眼間,地麵上便被它刨出了兩個深深的土堆。
可李山河根本不給熊瞎子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緊緊抓住熊頭,毫不留情地將其往土堆上猛按下去。然後,他再次高高揚起拳頭,用儘全身力氣又重重地揮了幾拳。但即便如此,李山河心中的怒火依然未能平息,反而愈發旺盛起來。
一個跨坐騎在了熊瞎子身上,又覺得斧頭礙事,隨手拔下了斧頭,兩隻鐵拳如隕石撞地球一般一下又一下砸在了熊瞎子的頭上,
稍頃,彪子悄咪咪的走了過來,拿起一個小樹枝,捅了捅李山河,看李山河還在繼續輸出,彪子又捅了捅李山河,
“乾幾把啥,沒看到我忙著呢嘛?”
“二叔,它已經被你打死了。”
李山河低頭一看,那黑瞎子眼睛鼻子嘴,隻要是腦袋上有洞的地方,都流出鮮紅的血液,哦,包括那個後腦勺剛被開出來的洞。
李山河又看了一眼彪子,操,光顧著乾了,都沒注意早就被乾死了,彪子不會以為我是變態吧,
李山河通紅的雙眼盯得彪子頭皮發麻,
“二叔,你打了它可就不能打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