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帶著眾人到國營餐館大吃了一頓,吃完還給劉曉娟和劉母打包了一份,走出了門李山河這才想起,大病初愈的人哪能吃得了這麼葷腥的東西。
“彪子,你丈母娘剛生了場大病,這麼油膩刺激腸胃,還是吃點小米粥養人。”
"二叔,都這時候了,上哪整小米粥去,要不我回家熬了拿過來?"
“等你拿過來,人都餓死了個屁的了,去黑猴家等我。”
說完,李山河直奔供銷社,買了五斤小米,一些雞蛋,一斤紅糖,又鬼使神差的買了盒萬紫千紅雪花膏。
拎著東西進了黑猴店鋪,“猴哥,猴哥,擱家呢嗎,有點事麻煩你!”
“誰啊,叫魂呢!黑猴沒擱家,哎呀,山河,你可想死我了。”吳白蓮看見來人是李山河,加快了腳步,走過來摟住了李山河的胳膊,搖晃著開始衝著李山河撒嬌,
“你昨天咋沒來呢?”
李山河壞笑的拍了拍吳白蓮,趴在吳白蓮耳邊說道:“咋?一天不見,就想我了?”
吳白蓮臉一紅,嗔怪道:“討厭,大白天的也沒個正形。”
李山河哈哈一笑,把手中東西提起來給她看:“我這急著呢,幫我熬點小米粥,煮點紅糖水,彪子丈母娘生病了,擱衛生所打吊瓶呢,等著吃飯呢。”
“那你還不趕緊的,還有功夫擱這跟我扯犢子。”吳白蓮幽怨的看了眼李山河,略帶打趣的說道:“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一來就指使我乾活,趕緊的,幫我架火。”
李山河捏了捏吳白蓮的小手,擠眉弄眼的朝著吳白蓮說道:“那還能讓你白乾啊。”說著把剛買的雪花膏塞進了吳白蓮的手心。
又趴在吳白蓮耳邊小聲說道:“等有機會了,我在單獨獎勵獎勵你。”吳白蓮心裡甜絲絲的,雪花膏她也有,但是那哪有這個小男人給買使得高興。
吳白蓮進了廚房便忙活起來,淘米煮粥,煮蛋衝紅糖水,動作十分麻利。李山河在一旁看著,心裡暗暗驚訝這小娘們乾活還挺麻利。不一會兒,香噴噴的小米粥和煮好的雞蛋紅糖水就準備好了。
吳白蓮不慌不忙地從碗架櫃裡掏出幾個略顯陳舊但依然乾淨的搪瓷缸子,小心翼翼地將剛剛煮好、熱氣騰騰且香氣四溢的吃食盛進去,然後步履輕盈地走到門口,把這些美味遞到了彪子麵前,
朝著彪子頤指氣使的說道:“給你丈母娘帶過去吧,你二叔我扣下了,用完了就還你。”
站在一旁的李山河麵帶無奈,朝著彪子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照辦。而彪子呢,則心領神會地回敬了一個充滿曖昧意味的眼神後,便轉過身去,帶著眾人邁著輕快的步伐迅速離去。
吳白蓮用貪婪的眼神看著李山河,“我看這回你往哪跑,走,跟我進屋!”
白蓮白蓮
老話形容什麼東西都是說如狼似虎,原來這個虎指的是東北母老虎;此時此刻,李山河算是真真切切地領略到其中深意了。
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其激烈程度絲毫不亞於曆史上著名的香積寺之戰。雙方皆可堪稱精銳之師中的翹楚,自始至終都是實打實的正麵交鋒,毫無半點花拳繡腿可言。
李山河斜倚在牆上,懷裡抱著吳白蓮,嘴裡叼著煙,吳白蓮臉貼在李山河的胸口上,伸出蔥白的玉指在李山河胸口畫著圈。
李山河長長的吐了口煙霧,“說說吧,出啥事了,這麼著急,大白天的,就來這麼一出。”
吳白蓮聽了這話,歎了口氣。也不說話,李山河隻感覺點點溫熱在胸膛化開,豆大的淚珠在李山河的胸膛化開,
李山河給她,擦了擦眼淚,說道:“哭雞毛,說事兒!”
吳白蓮這才斷斷絮絮的開始敘述,李山河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黑猴不知道擱哪認識了個南方來的二道販子,不知道聽了人家什麼大話,準備變賣家產去南方闖闖,這都好幾天沒回家了,上次回家跟吳白蓮說了這事兒,可吳白蓮母親和弟弟都擱這,根本走不了,就要和吳白蓮好聚好散,
李山河聽到這,不禁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那你還不高興,你圖他老,還是圖他不洗澡?離了他你還活不了了啊!”
吳白蓮委屈的說道:“我這不是害怕你也不要我嗎,再說了,黑猴走了,我媽和我弟弟咋整,我弟弟今年高三了都,學習可好了,我媽還斷不了藥,這可咋整。”
“有我一口吃的還能餓死你咋的,那都不是事兒,你問問黑猴,這個店盤下來多少錢,我給你盤下來,到時候你開個麵館都餓不死。實在不行...”
說到這,李山河頓了頓,吳白蓮頓時緊張的看著李山河,等著李山河的下文,李山河壞笑了下,
“實在不行我花錢雇你當個使喚婆子,讓你給我媳婦伺候月子,你這當小的,伺候伺候大姐,沒毛病。隻要你彆嫌棄就行。”
吳白蓮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李山河,“我不嫌棄,隻要你彆不要我,我打輔助都行。死了都埋在你旁邊。”
李山河拍了拍額頭,這戀愛腦,藤曼型人格什麼的,真是太棒了。
打趣的對著吳白蓮說道:“你還挺貪心,當小的還想入我老李家祖墳,我就勉強答應你了,到時候給你安排我老李家祖墳第三排第三個坑。”
吳白蓮疑惑的問著為啥是這個位置,李山河跟他解釋自己作為老李家長子嫡孫,當然是第三排第一個坑,第二個坑是田玉蘭的,第三個就是她的。
吳白蓮連忙興奮的爬了起來,開始了第二場戰鬥。結束戰鬥後,吳白蓮溫柔的幫李山河穿著衣服,仔細地幫李山河抻平衣服上細小的褶皺。
李山河看著細心的吳白蓮,一把抱住了她,叮囑道:“彆忘了問問黑猴這個店兌下來多少錢,你要忘了可就真得給我媳婦伺候月子了!”狠狠的親了吳白蓮一口,在吳白蓮依依不舍的眼神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