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可啥都沒說嗷!”
等會,奶奶是大戶人家,彪子是奶奶大哥的重孫!
“那彪子豈不是老張家的長房嫡孫?還是個少爺啊。”
“你要這麼說也沒毛病,那個年頭,亂的很。大房隻有被你奶奶帶出來的張老五還在了,他的幾個哥哥都沒了,也沒有個後,按理來講他也算長房嫡孫了。”
“反正頭些年得到信大房好像帶老張家著其他人去香江了。聽說發展的不錯。”李山河不禁感慨,這他媽的彪子真好命,要是認祖歸宗,不是直接變成富N代。
“對了爺,我這回來一個是把新媳婦帶給您二老看看,在一個就是問問你這有沒有合適的木頭,昨天我去找秦爺,秦爺把我家旁邊的那塊地劃給位宅基地了,我心思那就趕緊起房子,起完了好結婚。”
“這不現放樹做椽子不趕趟了嗎,我爹說在你這有,就讓我來問問你。”
老爺子得意的擺了擺手。吧嗒了一口煙袋鍋,
“那都不是事兒,你爺我好玩意多著呢,到時候讓你爹帶人來拉就完事了,你好好溜須我,到時候彆的好玩意也都是你的,不給你爹。”
李山河連忙點頭應是,又是泡茶又是捶背,哄得老爺子哈哈大笑。
“老伴,中午做點硬菜,看這倆孩子瘦的,可得好好補補。”
“還用你說,孫子,孫媳婦,你倆坐著,奶給你倆整好吃的去。”田玉蘭站起來就要去幫忙,奶奶說啥都不讓,最後還是李山河勸說,奶奶才讓李山河田玉蘭幫忙打下手,那眉眼間對這個孫媳婦滿意極了。
飯菜進了鍋,留著李山河和田玉蘭坐在灶台前麵的小馬紮上看著火。老太太又坐到了院子裡。
“還得是我大孫子和大孫媳婦,也不知道老伴有啥用。”奶奶朝著爺爺揶揄道。
“哎,你年輕前兒可不是這樣式的啊。”
“我那是年輕不懂事,純純大色(Sai)迷了。”一句話懟的老爺子半天說不出話。
李山河把頭靠在田玉蘭的肩膀上,看著老兩口鬥嘴,感覺這樣的生活真的很好。抬頭看著專心燒火的田玉蘭,趴在田玉蘭耳邊小聲說道:“媳婦兒,你老了不會像奶奶嫌棄爺爺那樣嫌棄我吧?”
感受著耳邊吹來的熱氣,田玉蘭小臉上升起了紅霞,抬起了小手放在了李山河的臉頰上,輕輕的搖了搖頭。
“媳婦兒,咱倆拉鉤,保證咱來天下第一好!”看著小孩子氣的李山河,田玉蘭哭笑不得的和李山河拉了拉勾,又用大拇指蓋上了章。
1980年九月,元寶山山腰小房子的灶台前,田玉蘭和李山河定下了一輩子的承諾。
吃過了飯,二人在老爺子和老太太依依不舍的眼神中離開了,老爺子和老太太並肩站立在院門口看著山間小路牽手離去的二人,直至那兩個背影消失在一個拐彎,二人才轉身回屋。
“老婆子,你說你年輕時候色迷真的嗎?那意思就是老頭子年輕前長得還行唄。”
“是是是,全天下小夥都沒你長得俊!”說的爺爺開懷大笑,男人致死是少年,區區老頭子,一句話拿捏。
李山河牽著田玉蘭的手,將田玉蘭送回了家,叮囑道:“媳婦,回家把鐲子收起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等我蓋好房子就娶你過門。”
說完,捧起田玉蘭的臉蛋,深深的吻了下去,直至田玉蘭感覺呼吸困難拍打李山河胸口,李山河才抬起了頭。
田玉蘭氣哼哼的跺了跺腳轉身進了家門,不搭理李山河了。
“爹,我給你姑娘送回來了啊,一根頭發都沒掉,明天我還得去圍獵,我就不進去了,我去找彪子他們商量商量明天怎麼搞。”
“行,滾蛋吧,加點小心嗷,彆毛楞曾光的,注意點安全。”“好嘞爹,我先走了。”
說完李山河就轉身離開了,而滿臉通紅的田玉蘭則是被田母拉著問來問去,生怕老兩口對田玉蘭有想法,直到田玉蘭拿出了那對龍鳳鐲,田母才將心放在了肚子裡,
拉著田玉蘭說起了女人家的悄悄話,從田玉蘭紅的要滴血的臉大概能猜出來說的是什麼。
離開的李山河徑直來到了彪子家,到了才得知彪子不擱家,去前莽溝老劉家了,跟張老五說了一聲讓彪子回家帶上二楞子和三驢子過來找他李山河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李山河無所事事,心思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去拿著耙子和鐮刀去收拾自己的宅基地去了。
李山河在宅基地上乾得熱火朝天,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正忙著,彪子帶著二楞子和三驢子來了。
“二叔,找俺們啥事!”彪子喊道。
李山河將耙子放在了地上,自己則是坐了上去點了根煙。
“大隊長讓我明天和三爺帶著民兵隊圍獵,我心思早點知會你們一聲,好好準備準備,明天有大活。”
“放心吧二叔,那都不是事,二叔你手指的方向就是我們前進的戰場。”李山河都被彪子逗樂了。
“滿嘴順口溜,你小子要考研啊?”
“啥玩意炕沿,二叔你咋知道娟子和我上炕了呢,我跟你說,老得勁,比吳金蓮得勁多了。”彪子擠眉弄眼的說道。
“操,你小子這就給人睡了?”
“昂,那咋了。”彪子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了個類似於獎狀的東西,上麵寫著三個大字,結婚證明。
“二叔,俺這叫啥來著,俺這叫持證上崗。俺爹說怕啥玩意夜長夢多,就先開個介紹信讓俺扯證了,俺今天就是去領證了。”
畜生啊,剛扯證就給人家睡了,看著小人得誌的彪子,二楞子和三驢子簡直羨慕的雞兒發紫,二人對視了一眼,決定今天去找吳金蓮說啥也不帶彪子了。
“那你啥時候把你媳婦和你丈母娘接過來啊?”
“就這兩天,到時候請你們喝酒,都來,都來啊。”
“你小子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好命,行,到時候肯定去。先彆扯犢子了,先幫我把這塊地清出來,以後這就是我家了。”
“好嘞,二叔,你就瞧好吧。”
“呸呸。”彪子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拿起了耙子,開始摟鐮刀割掉的草,二楞子和三驢子也開始撿地裡的石頭,壘到地頭,到時候蓋房子還能用。
幾人忙活了一下午,晚上李山河拉著哥幾個去家裡大吃了一頓,便各自離開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