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重生之後,身體經過不知名的原因強化了,並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十八九的年紀還在發育的原因,身體強度還在緩慢增加。
這一宿,可把二人糟淨死了,累了換人,渴了餓了喝虎血,背到一半,李山河才發現那後爪和尾巴拖在地上都快拖沒毛了,尾巴尖都要成光棍了。
李山河一瞅,這可不行啊,然後把老虎後爪盤在腰上,像是背個一比一的虎皮大書包一樣背著老虎前進。
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周圍的林子可算是有點眼熟了,到家了,終於到家了。
二人眼珠子被血絲充滿,通紅通紅的,李山河將老虎放下,喘暈了氣,找了點酸漿子團吧團吧塞進了嘴裡,在嘴裡慢慢咀嚼著,這老虎血勁是大,可是架不住它有味啊,一嘴的腥臊味兒。
待兩人休息的差不多了,李山河招呼過來彪子。
“彪子,我擱這看著,你帶大黃回家喂點東西,然後把牛車拉來,帶塊大點的苫布。”
這一宿可給大黃累壞了,下午一點來鐘出發的,這眼瞅著都要四點了,五六十裡地兒,走了整整一宿,在這老林子裡,還背著這麼大一個畜生,一宿能走出來不錯了。
彪子帶著大黃出發了,大黃走的時候還依依不舍,李山河在它的腦袋上拍了拍,大黃才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彪子走了。
還沒到半個小時,彪子就回來了,還帶著三驢子和二愣子,看他倆衣服那樣,被露水打的呱呱濕,應該是擱林子口等了一宿。
李山河也沒廢話招呼幾人將老虎用苫布包的嚴嚴實實,七手八腳的抬著就往林外走,牛車一直擱外麵等著,將老虎扔到牛車上,李山河和彪子跳上了牛車,靠著老虎就開始閉目養神。
牛車晃晃悠悠,晃得李山河昏昏欲睡,剛到院門口,就看見家裡東屋那盞四十瓦的白熾燈還在亮著,李山河心裡一暖,估摸著老兩口是一宿沒睡。
“媽,我回來了。”
話音未落,就看見王淑芬雙眼通紅,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一把薅住了李山河的耳朵一個托馬斯大回環。
“輕點媽,輕點,耳朵,耳朵要掉了。”
王淑芬眼睛一下就紅了,“你個死孩子,還知道回來啊,你知道我和你爹多惦記你嗎,下回再整這兒你直接死外麵得了,省的家裡還跟著惦記,玉蘭也擱這呢,哭半宿了,你個小沒良心的。”
東北家長就這樣,刀子嘴豆腐心,晚上七點不回家,滿囤子找,找到了就是你死外麵得了,這個時代的東北家長,好像從來不知道溫柔是什麼,父愛如山,母愛如山裡滑坡,一個鎮壓,一個衝刷。
就在這時,梨花帶雨的田玉蘭,一路小跑帶著一陣香風撲進了李山河的懷裡,緊接著就是一頓小粉拳。
李山河隻能緊緊的抱著她,用手輕輕的捋著她的後背,這一幕讓本就眼睛通紅的彪子三人,更紅紅眼了。
“俺記著,俺也沒吃多少酸漿子,牙怎麼這麼酸呢。”三驢子和二愣子也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媳婦,餓了沒,走,陪我吃點。媽,有吃的嗎?"
“能沒有嗎,大少爺,趕緊滾進來吃飯,吃完了好睡覺。”
李山河索性用了注意力轉移大法,拉著田玉蘭就進了屋,屋裡還放著桌子,李山霞皺著眉,蜷縮在炕梢正熟睡著,應該是開燈晃得不舒服了。
“彪子,你帶他倆一起進屋吃一口,我整了不少呢!”
“好嘞大奶,俺這就來,給俺整個小盆,俺快餓死了。”彪子帶著幾人將老虎抬進了外屋地,然後整整齊齊的圍在了地桌旁,好似幼兒園等待打飯的小朋友。
在東北,家裡一般都是一個炕桌一個地桌,炕桌留著自己家人吃飯,地桌是來且的時候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