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五壓低了聲音,“李爺你不知道,昨天晚上,鎮子西頭老李家閨女,晚上出門尿尿的時候,彆人拍了花子,給糟蹋了。”
咂了一口酒,又緩緩的說道:“他爹出門尿尿才看見她閨女躺地上,有個男的正忙活呢."
"那小姑娘本來也是個比大小的手子,老李家怕閨女嫁不出去,就沒聲張。”
“光試你小老弟大小,就沒試試你的?”宋麗娟幽幽的說道。
“我是誰?能沒...”範老五說到一半才發現是宋麗娟問的趕緊把下麵的話憋了回去。
“那肯定沒試過啊,老子守身如玉!”這回不光是宋麗娟了,連彪子都朝著範老五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李山河好奇的追問道:“老五,那你是咋知道的?”
範老五,喝了口酒,得意的道:“我是誰啊,滿橫道河子你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範老五,肯定是我那幫小老弟跟我說的唄。”
“那小姑娘也是個大嘴巴子,可哪勒勒,跟我小弟說都虧死了,還拍她花子乾啥,張個嘴的事兒,還能不讓咋的,這整的擱地上多難受。”
範老五說完,都給彪子都整笑了,“這小姑娘比俺還彪,要不俺這名字給她得了。”
反倒是宋麗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確實虧了,一點都沒舒服著。”
宋麗娟正說著話呢,李山河感覺有隻腳正蹭著他的小腿,李山河低頭一看,是宋麗娟,直接就給李山河嚇整醒酒了。
宋姐你都不背人了啊,被發現了,範老五下回請我吃飯不得給我下藥啊。
聽著宋麗娟的話,範老五臉都黑了,“你啥意思,咋的,我沒讓你舒坦咋的?”
宋麗娟嗤笑了一聲,用餘光從上到下打量了範老五一圈,那目光顯而易見啥意思,範老五直接就急了,狠狠的咬了一口腰子,不敢打不敢罵,我還不敢灌你酒嗎,直接就端起酒碗接著和宋麗娟開始拚酒。
李山河人都麻了,你倆吵就吵,喝就喝,宋姐你能不能先停下,難道我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你們鎮裡人這麼會玩嗎?是我這個鄉下人沒見過世麵了。
不一會彪子和李山河也被拉入了戰局,範老五買了四瓶茅台愣是沒夠喝,宋麗娟又拿出了家裡的散摟子,一人又倒了滿滿一二碗,結果最先撐不住的是範老五,真是人菜癮還大,直接就鑽桌子了。宋麗娟嫌棄的看了一眼,讓彪子幫忙扔炕上去了。
喝了這麼多酒,李山河也上來了尿意,開口向宋麗娟問道:“嫂子你家茅樓擱哪呢?我尿潑尿。”
“就擱房後呢,用我領你去不?”
“不用,宋姐,我自個兒去就行。”李山河出了門,小風一吹,也上來了幾分酒意,搖搖晃晃走到了房後,確實有個茅樓在菜地後麵,趕緊走上前,脫了褲子就開始開閘放水。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李山河還心思是彪子,就接著放水,這一潑尿憋了一下午了,尿潑子有點長啊。
“噓噓!沒想到山河兄弟真人不露相啊。”臥槽,咋是這虎逼娘們,一個機靈,李山河差點尿手上。
“宋姐你來乾啥來了?”
“這大晚上我能乾啥,還能出來種地咋的,要不你給姐鬆鬆土,這園子可是好久都沒徹底翻過了。”一邊說著一邊找了個地方直接就開始方便。
聽著耳邊傳來的噓噓聲,李山河人都麻了,這娘們這麼虎逼的嗎,宋麗娟完事了站起來打了個酒嗝,看見李山河還擱那輸出呢,不由得豔羨的說道:“年輕就是腎好,不像老五,順風都濕鞋。”
“老弟,抓點緊嗷,姐等你回去接著喝!”一邊說著一邊還給了李山河一個挑逗的眼神。
李山河打了個激靈,可算尿完了,這特麼都啥事啊,點了根煙,緩了緩神,李山河走進了屋,剛進門就聽見了動靜不太對啊,不是說接著喝酒嗎,咋還整上了,這娘們口這麼急嗎?
臥槽,不對勁啊,彪子還擱屋裡呢,臥槽,彪子!
剛進東屋,就看見彪子已經和宋麗娟將戰場從酒桌轉移到了炕上了,剛從羅胖子店買的新款都用上了,範老五還擱炕頭睡得跟個死豬似的呢。
李山河趕緊進屋關上了東屋門,這要是讓小萱看見可完了個屁的了。這娘們也是夠麻利的了,這才一根煙的工夫,就已經這個局麵了?
看見李山河進門,二人鬆了口氣,宋麗娟反而躍躍欲試,“老弟,要不加你一個?”
彪子拍了她一巴掌,“瞎說啥呢,俺二叔從來都不乾人多欺負人少的事兒。”
轉頭朝著李山河諂媚一笑,“二叔,要不您先來?”
好好好,你們三個把日子過好比啥都強,“你也不怕老五醒了跟你急啊!”
宋麗娟滿不在乎的說道:“醒了就行了唄,多他一個也不多,也就一根煙的事兒,姐這不心思你帶老五改邪歸正了嗎,好好招待招待你倆,要不姐可不是個隨便的人。”
“再說了,他擱外麵也不老實,都讓那小姑娘試吧了,我試試你倆的怎麼了?”宋麗娟理直氣壯的說道。
好好好,這麼個招待是吧,難道我們叔侄倆是你們中的一環,果然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隻不過這個被窩多出了個彪子,你們三個才是一種人啊。
還有彪子,你是真不要個臉了,人家又買菜又洗菜的,結果炒菜的時候你先上了,人家範老五還沒用過呢,你先給人家用了。
宋麗娟和彪子還在躍躍欲試的邀請著,李山河頭都快炸了,揮了揮手,拎著一包衣服出門了,順便還貼心的幫二人閉了燈,關上了門,剛關上門,裡麵就傳來了激烈的炒菜聲。
李山河隻能無奈的趕著大青馬,直奔吳白蓮店鋪而去,被風一吹,李山河也緩過來了,腦子也清醒了不少,晃了晃頭也想明白了,這年頭拉幫套的都有不少,宋麗娟和彪子這樣的,也不算稀奇。
主要還是李山河擱笆籬子蹲了不少年,出獄都千禧年後了,實在是沒咋接觸過,屬實是沒太轉變過來思想。
搖了搖頭,索性不想了,看著手裡的大包袱,催促著大青馬朝著吳白蓮店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