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十來分鐘,李山河還聽不見其他的動靜,還尋思這小子是不是放棄了,剛要站起來準備主動出擊,突然傳來了一聲開門聲,緊接著就看見一個瘦削的黑影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東屋門。
來人弓著腰,身體微微前傾。他小心翼翼地將頭探進屋內,如同一隻警覺的貓,窺視著炕上的吳白蓮。
當他的目光落在吳白蓮的背影上時,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就像發現了寶藏一樣,整個人都變得興奮異常。
他像一條靈活的泥鰍,迅速而又悄無聲息地鑽進了屋裡,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進入房間後,他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站在原地,靜靜地觀察著吳白蓮。過了一會兒,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仔細地將它疊好,然後輕輕地握在手中。
終於,他開始慢慢地向吳白蓮靠近,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謹慎,生怕驚醒了炕上的人。隨著他的逐漸靠近,李山河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高大,他寬厚的身體在地麵上投下了一個巨大的影子。
這個影子仿佛是從深淵中鑽出的惡魔,張牙舞爪,散發出令人恐懼的氣息,覆蓋在了來人的身上。
它如同一頭饑餓的洪荒猛獸,正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將來人吞噬。而李山河的眼睛裡,則透露出一種嗜血的光芒。
那人好似感覺得到了什麼,正要行動的身影一下子就僵住了,剛要緩緩的扭過頭去,李山河的手插子就已經頂在了他的腰子上。
“把手舉起來!”那人緩緩地舉起了手,手路過腰間的時候還想要有點小動作。
李山河眼色一寒,把手插子遞到嘴邊用牙咬住,雙手快若閃電的覆蓋在了那人的肩膀上,狠狠向後一掰,隻聽見嘎巴一聲,那人嘴裡就傳來了一聲慘叫,手中的小匕首和手帕都掉在了地上。
前文說過,李山河正骨是家傳的手藝,打小就學,卸個膀子不比吃飯喝水費多大勁。
“彆叫,再叫把你三條腿都給你卸了。”那人瞬間閉上了嘴,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疼的身上直抽抽,李山河順勢一腳踩在了那人的胸口上,也沒有故意收力,嘎巴聲不斷地傳來,估計肋骨也沒少斷,世界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媳婦兒,開燈。我看看什麼手子,敢砸我小太歲的窯,真是廁所裡麵打燈籠,找死!”
吳白蓮戰戰兢兢地伸出手,緊緊抓住了燈繩,然後猛地一拉。隨著“哢噠”一聲輕響,房間裡瞬間被一片昏黃的白熾燈光所籠罩。
在這微弱的光線下,李山河終於看清了來人的麵容。隻見那人年紀大約三十歲左右,麵龐白淨,身材瘦削,看上去還有幾分書卷氣。然而,他的五官卻透露出一股邪氣,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絕非善類,肯定不是啥走正道的玩意。
此時,那人正被李山河踩在腳下,毫無還手之力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吳白蓮見狀,頓時嚇得目瞪口呆,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甚至開始胡思亂想,擔心李山河是不是下手太重,把這人給直接弄死了。
懵了一下,轉而眼底閃過複雜的神色,晃晃張張的下地穿上趿拉板,轉身就去了外屋地,一套操作都給李山河看蒙了,還心思這小娘們咋這麼不經嚇,還給嚇出尿來了?
緊接著就看見吳白蓮拎著把菜刀進了門,雙手握住菜刀就往地上的人身上招呼,這可給李山河嚇一跳,這娘們也太狠了。
李山河趕緊攔住了吳白蓮摟在了懷裡,從吳白蓮手中搶過了菜刀,扔在了一旁,吳白蓮直接就趴在李山河懷裡開始嗚嗚的哭,給李山河整的是手忙腳亂,安撫了好半天,吳白蓮才止住了哭泣。
雙眼通紅的看著李山河,語氣決絕的說:“二河,你殺了人了,你快走吧,等你走了,我就把人多吧剁吧喂豬,這人就跟你沒關係了,以後你少來,出了事兒,等我走了,你年年七月十五給我帶匹紙就行。”
剛一說完,就又撲到了李山河的懷裡,一邊抽泣一邊說:“我不怕死,我就怕以後都見不著你了,那可咋整啊。”
李山河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娘們抱著的是這個心思,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沒想到這小娘們還要主動幫自己扛事兒,一時間李山河內心無比感動,看著吳白蓮的身影眼神逐漸溫柔。
拍了拍吳白蓮的後背,用拇指輕輕的擦去了吳白蓮臉上的淚痕,溫聲說道:“好啦,好啦,你不能看不著我,這人還有口氣,我下手有分寸。”
嘎的一下,吳白蓮停止了抽泣,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山河,“真的?”
“保真!比黃金還真!”吳白蓮羞惱的掐住了李山河腰間的一點軟肉,狠狠的扭了一圈,疼的李山河倒吸一口涼氣。
“沒死你不早說,你就看著我擱這現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一邊說著一邊扭過了頭,自己生著悶氣。不再看李山河。
李山河用手端起吳白蓮光潔的下巴,扭過了吳白蓮的頭,一口壓了上去,惹得吳白蓮一頓小粉拳捶著李山河的胸口,在李山河的攻勢下,漸漸的也軟了下來,眼見吳白蓮不再掙紮,李山河這才放過她。
“二河,那現在咋整啊。”
“先問清楚再說,實在不行就給扔林子裡唄,一宿之後骨頭渣子都不剩。”吳白蓮附和的點了點頭,隨後朝著李山河俏生生的白了一眼。
“那你還不趕緊把手抽出來,抓緊去問!”李山河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手已經到了該到的地方,李山河訕訕一笑,順手捏了兩把,這才抽出來,惹得吳白蓮一陣白眼。
“習慣了,習慣了,媳婦兒你歇著,我去收拾他。”聽著李山河一口一個媳婦的叫著,吳白蓮心裡多大的氣都沒了,更何況本來就是想撒撒嬌,乖乖的從李山河的懷裡起來,盤腿做到了炕上,準備看接下來的好戲。
李山河神色一寒,蹲下薅起了那人的頭發,拉過旁邊還沒來的及倒的洗腳水,一把將那人的腦袋塞進了洗腳盆裡。
感覺到呼吸困難,開始劇烈掙紮,李山河死死的按著不放手,冷眼的看著那人身體好似蛆蟲一樣在地上扭動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