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被翻紅浪,梨花壓海棠。
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
李山河正摟著吳白蓮呼呼大睡,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用手指捏了捏鼻梁,強打起精神。
昨天玩到天都放亮了才睡,可給吳白蓮累壞了,也不知道薩娜的虎血酒都放啥了,筋那麼大,吳白蓮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頭發亂糟糟的,睡得哈喇子丟流出來了。
親了親吳白蓮的額頭,李山河套上了褲子,從吳白蓮身下拽出了皺的跟粑粑戒子一樣的大跨欄,隨便套在了身上,趿拉上鞋,就朝著後院門走去。
提了提褲子,朝著門口喊道:“來了!”
打開了門,來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男孩,子不算高,身形瘦削,但骨架結實,一瞅就是常年幫家裡乾農活磨出來的,眉毛濃黑,眼睛不大但很亮,眼神裡帶著一絲怯懦。
顴骨微微泛紅,嘴唇因為乾燥起了皮,頭發剃得很短,幾乎是寸頭,他身上套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藏藍色外套,袖口和領子磨得泛黃,背著一個褪了色的帆布挎包。
看到開門的是一個體型健碩的大漢,少年迅速低下了頭,用微不可察的聲音快速說了一句:“不會好意思,我走錯門了。”
李山河皺了皺眉,一把摟住了少年的肩膀,少年得眼神裡透露著驚愕,愣愣的看著李山河,李山河拍了拍額頭,大概猜到來人是誰了。
咧嘴一笑:“來找吳白蓮的?”少年呆呆地點了點頭,
“吳白蓮是你姐?”又點了點頭。
“吃了沒呢?”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同時肚子裡又傳來了雷鳴般的響聲,男孩紅了臉。
“你等我會兒嗷。”李山河轉身回到屋裡,套上了外套,拉著少年酒朝著附近的早餐店走去。
到了店裡,李山河大手一揮,瀟灑的說道:“想吃啥隨便點,今天哥請客。”
少年訥訥地不敢說話,用怯懦的眼神看著李山河,但是李山河看出這少年眼底的堅毅,這眼神李山河太熟悉了。
那是家境貧寒帶來的自卑,但仔細看,又藏著股不服輸的勁兒,像是凍土下的草芽,硬要掙出來。
前世剛出獄的李山河就是這般模樣,看著這個少年,李山河好似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老板,兩碗餛飩,是十五個肉包子!”
“大哥,吃不了,真吃不了。”
李山河大手一揮,“十個是我的,兩個是你的,還有三個是給你姐帶的。”
“自我介紹下,我是你姐夫,我叫李山河,跟我不用客氣,都不是外人。”
少年呆了一下,“姐夫你好,我叫吳有全,你叫我有全就行。”
吳有全看李山河的眼神透露著怪異,李山河大概能猜到這小子在想啥,無非就是怎麼換姐夫了唄,李山河也懶得解釋,讓吳白蓮去解釋去吧。
沒多久,老板就端著滿滿一盤子大肉包子放倒了桌子上,又端來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
李山河搓了搓手,遞給了吳有全一把勺子,“開吃吧,有啥事吃完再說。”
蒯了一勺滿滿的辣椒油,又加了一勺醋,撒上了滿滿的香菜,美滴很美滴很。
左手端起餛飩碗,右手拿過大肉包子,兩口一個大包子,吃完再喝口餛飩順順氣,好家夥,都給周圍的食客都看傻了,平時都說喝麵條喝餛飩,這回可真是看見喝餛飩的主了。
吳有全都看懵了,等李山河吃完了,吳有全還在那拿著勺子傻不愣登的看呢。
李山河打了個大大的飽嗝,八分飽,剛剛好,現在的飯量都愁死李山河了,最近他的飯量變得嚇人,而且身高體重都漲了,昨天剛量的身高,已經一米八八了,估計再過幾天馬上就一米九了,體重也突破了一百公斤大關,現在的李山河,要是穿上熊皮大大衣,那真的就是跟黑瞎子站起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