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心軟的王女士看在李山峰挨揍的份上,還是讓他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炸河魚兒,李二河又給烤了熊肉串,吃的李山峰高呼要為二哥赴湯蹈火。。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李山河早早的就起來牽著大青馬出去喂馬了,天天在家吃,咋地也得給人換換口味啊,今天讓他吃個自助,這一片草甸子,隨便大青馬吃,畢竟一會還得靠人家出力呢。
等回到了家,自己也對付了一口飯,就給大青馬套上了馬車,趕著馬車去彪子家,畢竟是給人落忙,哪有等人上門請的道理。
到了彪子家,看見彪子正個院子裡套牛車呢。
“彪子,我五哥呢?”
“俺爹說看見我鬨心,早就搬去後屋劉寡婦家住了,都是借口,他就是饞人家身子,一點都不隨我。”
好好好,倒反天罡的彪子,哪有老子隨兒子的,李山河也來了興趣,開口調笑彪子。
“咋?你就不饞老娘們身子?”
彪子挺了挺胸膛,頗為自豪的說道:“俺不一樣!”
“咋不一樣?”
“俺都是光明正大的饞,那老登還找借口,俺瞧不起他。”好家夥,真有你的彪子,你還自豪上了。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起來,主要是李山河好奇彪子還能有啥逆天發言。
沒過一會,三驢子和二愣子也腳前腳後到了,幾人直接就出發。
看到幾人出門了,院裡的狗子不樂意了,嗷嗚嗷嗚的開始叫了起來,彪子臉一下就黑了,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子,傻狗消停了,趴在地上淚眼看蒼天。
彪子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跳上了車,傻狗又開始嗷嗚嗷嗚的叫了起來。
彪子都快哭了,“二叔,咋整啊,昨天晚上就是這個吊樣,俺就是晚上喂的少了點,嗷嗚嗷嗚叫半宿啊,咋打都不服,叫的俺爹都從後院過來踹窩,讓我收拾了他,連夜整了點吃的才算消停,你瞅瞅俺這黑眼圈。”
李山河仔細打量了下彪子,實話實說,臉黢黑,根本看不出來有一點黑眼圈的痕跡。
這傻狗也是牛逼,還沒見過能把彪子整服的玩意呢。
“帶上唄,還能咋整。”說來也是怪,將傻狗牽到了車上,馬上就不叫喚了,反而是乖乖的爬了下來。
“三驢子,這狗還挺像你,都挺驢,要不俺把這狗給你得了。”彪子朝著三驢子壞壞的說道。
三驢子都無奈了,哥們你什麼腦子跟我玩心眼子,“有多遠滾多遠,順便帶上你的傻狗,你才驢呢,趕緊走了,再耽誤一會你也不怕你丈母娘跟你急。”
幾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劉曉娟家,將牛車馬車放在了小院外麵,幾人互相嬉鬨著進了院。
等進了院子,才發現氣氛不對,標準的丈母娘靠在門框上,劉曉娟則是在一旁扶著劉母,眼睛裡也閃著淚花。
劉曉虎今天搬家也沒去上學,彆看他歲數最小,但卻承擔起了家裡男丁的責任,拎著把菜刀護在了母親和姐姐身前。
隻見劉曉虎青筋暴起,一隻手緊緊的握著菜刀,一隻手用力的攥成了拳頭,眼睛通紅,死死的盯著對麵的幾人,眼瞅著就像把對麵的幾人給剁吧了。
對麵站著的是一個老太婆,還有一對中年夫婦,那女的一臉尖酸刻薄相,一張大嘴,嘴上還有個痦子,一瞅就是老能嚼老婆舌的老娘們。
那中登瞅著也不是啥好玩意,一雙眼珠子嘀哩咕嚕亂轉,看著劉曉娟的眼神透露著貪婪。
彪子一看這情景,眼珠子一下就紅了,掏出手插子就要上,三驢子和二愣子也掏出武器準備乾仗。
李山河趕緊攔下了幾人,不分青紅皂白擱彆人村把人整死了,幾人怕是今天就得被扔山裡喂狼。
李山河帶著彪子幾人走到了老太婆和小虎中間,摸了摸小虎的頭,從小虎手中奪過了菜刀,“整挺好,爺們,跟你姐和你媽進屋待著去吧,這有我呢,去吧。”
劉曉虎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劉曉娟,彪子給了劉曉娟一個眼神,劉曉娟就帶著劉母和小虎進屋了。
看著幾人都進屋了,李山河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走到老太太麵前,居高臨下的問道:“老太太,怎麼個茬?”
那中登看拿刀的劉小虎走了,馬上來勁了,“你誰啊你,我們的家事兒跟你有雞毛關係。”
李山河看都沒看他,握住菜刀就給了那中登一個嘴巴子,那中登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還帶出了幾顆牙。
“我跟你說話了嗎,再雞巴比比我把你牙給你掰下來。”
老太婆和老娘們趕緊蹲下查看中登傷勢,“哎呀建軍啊,你咋樣了,沒事兒吧!”
“小逼崽子你誰啊,我們家事兒跟你有啥關係,你憑啥打人啊,一瞅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絕戶。”那婦女氣勢洶洶的朝著李山河罵道。
又是一嘴巴子,那娘們也跟劉建軍擱地上作伴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必須得有難同當,一家人就得整整齊齊。
那老太婆惡狠狠的盯著李山河,李山河嗤笑一聲,笑眯眯的說道:“老棺材瓤子,有些話你想好了再說,土都埋脖子了,要是再讓我打掉幾顆牙,餓死了彆怪我。”
那老太婆頓時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眼前忽悠一下子,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劉曉娟走了出來,解釋起了剛才的情況,原來這老太婆子是劉曉娟親奶奶,那個中登和老娘們是劉曉娟的親二叔。
知道彪子準備把劉曉娟一家接走,就準備來吃絕戶,人都要搬走了不是絕戶是啥,想要劉曉娟家的房子和剛分下來的幾晌地。
劉母死活都不同意,劉父走了就給家裡留這麼點玩意,死老太婆還想劃拉去給小兒子,那劉建軍更是變本利的說劉曉娟嫁的不行,隔壁村村長出二百彩禮呢,要讓劉曉娟當他兒媳婦。
隔壁村村長的兒子是個守村人,不是彪子這種,是個純傻子。
說是劉曉娟嫁誰不是嫁,多收點彩禮還能攢著給小虎娶媳婦,然後彩禮他先幫著收著,等用的時候再給他們。
地他也先種著,說是孤兒寡母也種不過來,到時候口糧他包了。
他媽的,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兄弟幾人眼神冰冷的看向地上的三人,李山河走上前一把薅住了劉建軍頭發,將他拎了起來。
“彪子,把他腿折了給他長個記性。”彪子紅著眼在院子裡尋摸,看到立在牆角的搞頭眼前一亮,拿起了搞頭,朝著劉建軍走了過來。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搞下留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