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件事已經不是一個人的事兒了,做人都要將心比心,這回,李山河在村子裡讓人攮了,沒人吱聲,下一次換個人被咋地了也不會有人吱聲,天道好輪回,誰也說不好這事兒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所以村裡的漢子們都能保持一致的態度秦大隊長讓一家出一個人也是為了避免出現告密者,畢竟今天這個漢子,無論是不是人販子,從他在村口掏刀攮人那一刻,就注定出不去村子。
要是他跑了還被傳了出去,以後朝陽溝的村民誰也撈不著好,都得說你是軟蛋,誰得誰能踹一腳。
秦大隊長點了點頭,走到了被吊起來的漢子麵前,直接就用煙袋鍋杵在了漢子的腰間,一陣滋啦啦的烤肉呻聲音傳來,漢子也慘叫著醒了過來。
秦大隊長朝著李山河揮了揮手,“來吧二河,有啥話你問吧,問完了還得收拾了呢,利索點,彆耽誤吃晌午飯。”
李山河帶著殘忍的笑容走了過來,雙手抱胸站在了那漢子麵前,“拐子?”
那漢子不語,直勾勾地盯著李山河,好好好,不說話是吧,怎麼人就這麼看不清形勢呢,李山河從李衛濤手裡接過鎬把,掄圓了打在了漢子左腿上,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漢子的慘叫。
“拐子?”那漢子還在叫,李山河又把他右腿也打斷了。
“拐子?”這回那漢子學尖了,趕緊開口,“是是是,我是,大哥你有啥事你問,知無不言。”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這拐子就是賤,不打服了就不會好好說話。
李山河將鎬把扛在了肩上,冷冷的看著那漢子,“你是哪來的膽子敢上我們村插我的。”
“大哥,誤會啊,我就是來踩個點,沒想到讓那小妮子給認出來了,實話實說我跟您那天送進去那個,不是一個綹子的,就是那小娘們有我一股,這事要是不擺平,以後在道上沒有人正眼看我了都。”
“我就尋思先過來踩個點,然後找個機會把那小妮子給拍回來,大哥我是真沒想弄你啊。”
李山河摸著下巴點了點頭,“綹子裡還有弟兄嗎?”
那漢子搖頭,慘笑一聲,“沒了,要麼被大蓋帽抓了,要麼被本地的給埋了,乾我們這行的,一事發,黑白兩道追殺令,我就心思把這小妮子拐出來買了賺比路費啊大哥。”
還他媽挺有自知之明的,還知道黑白兩道都看不上,緊接著,李山河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那個小妮子你們從哪拐來的?”
那漢子搖了搖頭,“我也是從彆人手裡接過來的,那丫頭都被轉手好幾輪了,人家都嫌她是個傻子,不願意要,那個娘們說她那邊認識個老光棍子,不挑,我倆這才合夥接過來的,誰成想...”
李山河眼色一寒,一鎬把杵在了那漢子的肋骨上,隻聽哢吧一聲,緊接著就是瘮人的慘叫,“大哥我是真不知道啊,你打死我也不知道啊。”
李山河轉身對著秦大隊長說道:“秦爺,我問完了,這小子現在沒用了。”
秦大隊長點了點頭,從李山河手裡接過鎬把,麵無表情,一鎬把掄在了拐子左腿上,本來就被李山河打斷了,現在更是扭曲成了一個駭人的角度。
本來來村裡攮人就該死,真實身份還是個拐子,那他就更該死了。
“老少爺們們,這雞巴玩意都沒用了,大家夥還等啥呢,抄家夥,整吧,大點乾,早點散!”
打穀場上的老爺們們都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來打穀場的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的,手裡拿的都是棍子一類的,大家夥井然有序,一茬接一茬的上前毆打,沒有落下一個人。
就彪子,三驢子和二愣子,眼睛通紅從頭打到尾,等漢子們輪一遍後,那拐子已經跟沒骨頭一樣了,秦大隊長清了清嗓子,“行了,都趕緊回家吃飯吧,大寶子,自己的種自己教,你帶上二河和彪子他們幾個去趟老地方,咱都老了,以後這事兒早晚得交給年輕人。”
李衛東拿出了個麻袋丟給了李山河,示意李山河將拐子給裝起來,李山河將拐子塞進了麻袋裡,沒想到的是這拐子現在還有意識。
媽的,你這小玩意挺他媽的能活啊,“大哥,打也打了,能不能給我個痛快。”
李山河搭理都沒搭理他,給你個痛快,你拐小孩和大姑娘小媳婦的時候怎麼沒說放他們一馬呢,李山河權當拐子在放屁,那個麻袋線紮進了口袋,李山河拉著前麵,二愣子和三驢子一人拽一個腳在後麵抬。
至於彪子,這小子現在自己走道都瘸了瘸了的,快彆指望他了。
幾人跟著李衛東來到了一片他們從沒又進到過的林子,李衛東示意可以放下了,隨手將拐子往地上一扔,“爹,來這乾啥啊,我記得小前兒你們不總嚇唬小孩這片林子有吃人的大馬猴不讓我們進來嗎。”
彪子等人也都點了點頭,小時候家裡大人都這麼嚇唬過,這片林子到現在還是村裡小孩兒童年陰影呢。
李衛東翻了個白眼,“要不咋說小孩就是好騙呢,你們幾個小子不會以為咱們村第一回抓到拐子吧,那拐子可不就是吃小孩的大馬猴嗎,抓到的都擱這呢,你好好翻翻指不定還能找到幾塊骨頭渣子。”
幾人這才恍然大悟,這麼回事兒啊,早說不就完了,非得嚇唬小孩,小前李山河被忽悠的都不敢出門尿尿,都去外屋地尿關裡尿。
李衛東找了一棵歪脖子樹,將身上的繩子摘了下來,丟過了歪脖子樹的樹杈,“二河,過來把拐子拴上!”
李山河幾人趕緊將拐子帶了過去,薅出了拐子,將繩子死死的綁在了他的腳上,一拉繩子,整個人都被倒栽蔥吊了起來,將繩子死死的綁在了樹上,李衛東拍了拍手。
“走,回家吃飯去。”
幾人???“爹,這就走了?要是這小子跑了咋整。”
李衛東冷笑了一聲:“手腳都斷了,人還被打成那個逼樣,現在馬上送醫院都夠嗆能活,你還怕他跑了?放心吧,過幾天進山來取繩子就行了,都得死,就是啥時候死就不知道了,讓他自己慢慢尋思去吧。”
李山河一心思,也是,現在都快斷氣了,而且瞅著歪脖子樹上被繩子磨出來的大大小小的痕跡,估計以前也沒少乾了,也不去糾結了,跟著李衛東就下了山。
死亡不可怕,等待死亡的時間才可怕,更何況在山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個玩意就給你開膛了,或者被毒蛇咬死,或者被野豬拱死,沒準喂了野豬也說不定,讓人販子慢慢享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