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駕著車沒一會就到了林子口,拴好了馬,剛進林子就感覺不太對,瞅著這小道,媽的剛才有不少人來過,李山河臉色一變,趕緊朝著範老五的方向跑去。
剛到就看見一群漢子給範老五圍了,範老五正拎著開山刀護在熊瞎子前麵,唾沫橫飛的嚷嚷著什麼。
李山河眼神狠厲拎著槍就站在了範老五身前,冷冷的看著眼前這波人,“兄弟,怎麼個事兒,圍著我的人乾啥?”
範老五見到李山河過來了,頓時喜笑顏開,“李爺,你可算來了,這幫生瓜蛋子二話不說就要掀咱苫布。”李山河怕節外生枝,特地給熊瞎子蓋上了苫布,沒想到還是被人攔下了。
對麵為首的漢子趕緊上前答話,“兄弟,沒有彆的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達打到的是不是那頭吃人的人熊。”
李山河嗤笑了一聲,“是,又能咋地,不是,你還能把我咋地?”
那漢子旁邊的小夥忍不住站了出來,伸手指著李山河,“小逼崽子你彆給臉不要臉啊,消逼聽讓我們看一眼然後滾蛋,在嗶嗶給你埋林子裡你信不?”
這時候要是慫了,那可真就完犢子了,你退一步,人家就當你好欺負,先是看,然後拿,最後把你送老家。
李山河向前跨了一步,直接握住那小夥手指頭,哢吧一聲就給撅折了,那小夥跪在地上慘叫,同行的人端起了槍瞄準了李山河,範老五也拎著刀走了上來跟幾人對峙。
李山河瞅了一眼範老五,沒想到這老小子這麼講究呢,一把刀就敢跟幾個人叫號,咱也不知道他是真講究,還是怕李山河沒了他也被滅口。
這個年代,你掏十塊錢都能有驢馬爛子幫你砍人去,更彆提價值上千的人熊了,還有五百的花紅。
李山河將另一隻手從兜裡掏了出來,給眾人展示了一圈,那幫漢子看到李山河手裡的東西瞳孔地震,齊刷刷的向後退了一步,領頭的那個漢子更是冷汗都冒出來了。
李山河手裡的,赫然就是那顆僅剩的香瓜子手雷,對麵這麼多條槍,李山河二人就一槍一刀,除非李山河現在能請胡三太奶上身,要不說啥都拚不過,所以李山河乾脆地掏出了香瓜子,不行就天地大同。
李山河蹲了下來,用手輕輕的拍著跪在地上那小夥的臉,“不是哥們你這麼拽,不要命了?”
“還有你們幾個,退那點有啥用,無非就是死的好看點還是死的難看點,怕雞毛。”
氣氛一下就凝固住了,就連地上手指頭被撅的那個小老弟,都消停了,不敢叫出聲,疼的直哼哼。
對麵領頭的漢子咽了咽口水,腿直打擺子,但是還強撐著上來答話,“兄弟你彆多想,我老子,就是第一個被人熊禍禍的,我就是想確認下是不是那頭,真沒有跟你搶的意思。”
李山河不屑一笑,你擱著逗嘍小孩呢,把我當三歲小孩逗嘍,你不想搶,你不想你身後那幾個還不想,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老弟。
“今天我就明白兒告訴你,就是那頭熊瞎子,五百花紅的那頭,咋?動手,你看你們幾個能摟我幾槍,你再猜猜你們幾個身上誰的窟窿最多。”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混不吝。
你表現得瘋一點,你都不把自己命當命,還能把彆人的命當命了,你要是畏畏縮縮讓人看出來了,那就等著被熊吧。
範老五好歹也是個橫行鎮裡的大混子,耍狠這一套他可太熟了,他都想感謝蒼天了,終於到他的舒適圈了,哥們,這回算是到我賽道了吧。
範老五摘下了帽子,露出了殘忍的笑容,用帽子擦了擦刀刃,禿腦亮,配上殘忍的笑容顯得愈加猙獰可怖,
緊接著範老五咧嘴笑道:“怕啥的,你們人那麼多,萬一給我倆拚死了,你們不就發了,趕緊動手,動手啊!”
嘴裡一邊說著,手上也不閒著,看到地上的那個正慢慢爬著往後退,範老五反手將開山刀貼著那人的耳根子插到了地上,那人直接就嚇尿了。
對麵幾人也是,有個二十出頭的小夥都瞎哭了,他們平時也就擱村裡混一混,哪見過這麼狠的手子,一次就給他們嚇服了。
對麵領頭的漢子開口說道:“兄弟,我們不瞅了,不瞅了,我們走還不行馬,走,咱們撤。”
這回輪到李山河不樂意了,你們咋這麼牛逼呢,說走就走的,“等會,我讓你們走了嗎你們就走。”
對麵領頭的漢子臉都黑了,“兄弟,就這麼點逼事兒不至於把我們全都整死在山裡吧,你要是想整死俺們,你也撈不著好。”
“你想的怪多的,我是信不著你們,你們五個人,五條槍,走遠了反過來打我們,我們兩個人一條槍可打不過你們,留四條槍在這,等我們呢出了林子你們在回來取。”
那漢子還想說話,李山河握著手雷的手往前一送,“彆跟我墨嘰,我這人性子急,要麼按我說的正,要不咱幾個就拚一下子,看誰命大能走出林子。”
那漢子臉色陰沉,率先放下了手中的槍,他的跟班有樣學樣,就留了一把槍,剩下的都放在了地上,“兄弟,甩個蔓?”
“朝陽溝李山河。”
“我記住了,地局子徐文龍。”
“記住我沒用,這玩意我家裡還有一箱,你要願意記住我你就記。”那漢子本來都要轉身走了,聽到李山河的回話,一個趔趄差點摔地上,這小子是一點台階都不給啊。
李山河心中冷笑,你是個雞巴還讓我給你台階下,今天要是彪子幾個在這,能讓你出了林子我他媽跟你姓,哎,想念彪子的第一天。
招呼了範老五將熊瞎子抬上了馬車,那幾個人隻能眼睜睜看著李山河帶著人熊揚長而去,這才敢進林子去拿槍,沒辦法啊,李山河一直攥著手雷呢。
等離開了幾人的視線,範老五直接繃不住了,開口就是幾個臥槽。
“李爺尿性,我原來玩的跟你一比就像玩扒尿炕,還得是李爺啊,一顆手雷嚇得那幫小崽子沒一個敢吱聲。”
“差不多得了,趕緊回鎮裡將花紅領了,夜長夢多,我怕遲則生變。”李山河凝重的說道。
“好嘞李爺,坐穩了啊,駕!”範老五揮舞著鞭子朝著鎮裡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