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蘭狠狠的瞪了李山河一眼,一把薅住了李山河的耳朵。
“來,你給我解釋解釋咋回事?”
“媳婦兒,我冤枉啊,真啥也沒乾啊,我喝酒挨著寶兒就那一宿啊,我對燈發誓,真啥都沒乾啊。”
田玉蘭將目光投向了張寶寶,“寶寶你說說,咋喝多了挨著當家的屁股疼呢?”
張寶寶氣呼呼地哼了一聲,“當家的睡覺一點都不老實,睡睡覺就捏我屁股,都給我屁股捏腫了,可疼了。”
李山河和田玉蘭齊齊鬆了口氣,還以為喝多了酒後亂性了呢,沒心思就這啊,李山河摩挲著下巴思考著,應該是把張寶寶當成吳白蓮了。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手感差那麼多還能認錯人,還得練啊。
“你看,媳婦兒,我就說我是冤枉的吧,現在怎麼說?”李山河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斜眼看著田玉蘭。
“說啥說,還不是你睡覺不老實,關燈睡覺。”果然,不講道理是女人的天性,伸手拉了下開關,關上了燈,摸黑一把將田玉蘭拉進了懷裡。
李山河湊到了田玉蘭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來,媳婦兒,我給你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哎呀,要死了你,寶兒還在呢。”
“來吧你就!”
一夜無話,反正是入秋了天氣有點涼,田玉蘭嗓子又上火了。
第二天一早,李山河早早就起來了,房子都已經差不多了,就差院門還沒整了。
村裡的人家,院門基本都是木頭的,二爺本來也說給李山河找點好木頭做扇好點的大門,但是李山河拒絕了,開玩笑,磚瓦房都整了,還差大鐵門了,鐵門多氣派啊。
想整大鐵門,就得有鐵皮和鋼管。
這年頭,想賣鐵皮和鋼管,就得去五金合作社,這五金合作社基本上大點的鎮子裡都有,而稍微小點的鎮裡就是直接在供銷社裡劃出塊地兒,隨便擺擺就完事了。
它和供銷社不一樣,供銷社是賣點煙酒糖茶,日用百貨啥的,而五金合作社是賣農具工具建材啥的,就像犁頭啊,撬棍啊,手鋸啊啥的甚至是水泵扳手都有的賣。
這些農具,村裡的人一般都是找鐵匠打的,但是急用的話一般都是去五金合作社買。
李山河今天就準備去五金合作社買點鐵皮和鋼管,然後找個鐵匠鋪把大門焊出來。
隨便抹擦了一把臉,“媳婦兒,早晨咱彆擱家吃了,咱今天去鎮裡。”
一聽去鎮裡,張寶寶一個骨碌爬了起來,頭發都睡炸了,後腦勺豎起了一根呆毛,“當家的,我也要去,我要吃大肉包子。”
李山河給了張寶寶一個腦瓜崩,張寶寶氣呼呼地看著李山河,“一個腦瓜崩一個大肉包!”
李山河壞壞一笑,“那也行,你先讓我彈一百個的。”
“媳婦兒救命啊,當家的要打死我啦!”
張寶寶一掀被子,像個鴕鳥一樣將頭埋進了被窩,隻留了個屁股在外麵。
田玉蘭瞪了李山河一眼,“你老逗他乾啥,你瞅瞅給這孩子嚇得。”
李山河啪的一聲拍在了張寶寶屁股上,張寶寶又把屁股遮住露出了小腦瓜,“摸屁股也是一個大肉包子!”
好嘛!李山河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顧頭不顧腚,見識到了什麼叫看見吃的不要命,明碼標價唄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