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供銷社,彪子勒停了馬車,悄咪咪的摟過了李山河,用拇指搓著食指和中指,擠眉弄眼的看著李山河。
李山河翻了個白眼,從兜裡摸出了一張大黑拾,塞進了彪子的上衣口袋裡。
“省著點花知道不,少年不知那啥貴,老來忘那啥空流淚啊彪子。”
彪子頓時喜笑顏開,擺了擺手,“二叔你咋老願意說一些俺聽不懂的話呢。”
“俺去辦大事了啊二叔,明天早點過來接俺嗷,範老五也不知道咋尋思的,整那老些柴火,到現在還沒劈完呢。”
得,彪子現在是大有長進了,都知道未雨綢繆給自己留後路了,一躍跳下馬車,轉身進了供銷社。
李山河帶著魂不守舍得吳白蓮回了家,直到牽著馬車進了院子,吳白蓮還是恍恍惚惚的。
李山河伸出手在吳白蓮眼前晃了晃,“回神了嘿!”
吳白蓮打了個哆嗦,眼睛漸漸有了焦距,一下撲進了李山河的懷裡,放聲痛哭。
李山河輕輕捋著吳白蓮的後背,輕聲安慰著,“好了好了,都過去了,彆哭了嗷!在哭我可咬你屁股蛋子了。”
吳白蓮被李山河逗得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俏生生的白了一眼李山河,
“你擱著逗嘍小孩兒玩呢,你還咬我屁股蛋子,你咋不說讓我給你揪個雞兒吃呢。”
李山河佯裝嚴肅,“你可拉吧,你要是有雞兒,你不應該在車上,你應該在剛才的坑裡。”
吳白蓮輕輕錘了李山河一下,“我可去你的吧,一天天沒個正形,餓了沒,我給你整點吃的啊。”
“那咋不餓呢,從老林子裡鑽出來到現在還沒吃口熱乎飯呢,都快餓懵逼了。”李山河揉著肚子說道。
“那你咋不早說呢,我現在就給你做飯去,你想吃啥?”
李山河撓了撓後腦勺,“也沒啥想吃的,你看著整就行,量大,管飽,越快越好。”
“好嘞,你進屋先歇一會,我這就給你做飯。”
吳白蓮三步兩步走進了外屋地,刷鍋,點火,起鍋燒油,一氣嗬成,李山河還想幫忙,被吳白蓮推進了屋裡,說啥都不用李山河動手,李山河也樂的吃現成的。
坐在炕沿上抽著煙,看著吳白蓮忙碌的身影,李山河心裡美滋滋的,要是不重生,上哪找這麼好的老娘們去。
外屋地傳來了吳白蓮炒菜的香味,還有噠噠噠切菜的聲音,煙火氣傳入李山河的鼻子,眼皮變得越來越沉,這幾天可是給李山河累壞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穩,拉過了枕頭,眼睛一閉,打起了輕鼾。
不知過了多久,李山河感覺有人扒楞自己。
“當家的,當家的,醒一醒,吃完了咱再睡。”迷迷糊糊的九看見吳白蓮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李山河一把抄過了吳白蓮將其摟進了懷裡,大手就開始作怪。
“哎呀你咋老這麼猴急,趕緊先吃飯,吃完飯的,你咋擺楞都成。”
李山河抹擦了一把臉,將臉埋在吳白蓮的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惹得吳白蓮一陣嬌呼。
"那就聽你的,先吃飯,吃了飯再說。"李山河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飯桌,倒吸一口涼氣,好家夥,真是量大管飽。
李山河一把捏住了吳白蓮的小臉蛋,“媳婦兒啊,你是給我做飯呢,還是喂豬呢?”
“咋地了?”
“還咋地了?你見過誰家用臉盆裝疙瘩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