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兔崽子瞬間換了副表情,財迷本色展現的淋漓儘致,一把撈過了李山河手裡的毛票,塞進了褲兜子裡,看的李山河眼角直抽抽——這小子偷摸自己往褲衩子上縫的小兜,也不怕給牛子捂壞了。
“二哥,老弟早就說了,必須和我二哥天下第一好,二哥,你放心,下回老弟還給你當台階,保證你下的穩穩當當的,看我表現就完了!”
“你就皮吧你,早點回家,彆擱外邊野了,咱媽找不著你就是個事兒。”
“妥嘞二哥,您忙,我先走了啊。”話音還沒落,這小子就跑出老遠,好像生怕李山河搶他錢一樣。
李山河扶額苦笑,這小子隨李衛東隨的,可謂是長江後浪忒前浪了。
轉身來到田玉蘭麵前,牽起了她的手,好似剛重生回來那天一樣,李山河在前麵走,田玉蘭像是李山河的小尾巴一樣,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可是這次,田玉蘭沒有害羞的不敢看李山河,反而是抬起頭直愣愣的看著李山河的背影,眼睛彎彎,笑得露出了梨渦。
表白從不是失敗者的衝鋒號,而是勝利者的凱旋歌。
牽著田玉蘭手的李山河,好似得勝的將軍,一路穿過了村子,今天是看啥啥順眼,連村口的狗李山河都想給他單擺一桌。
一路到了老田家,二話不說牽著田玉蘭就進了屋走到了田老登的麵前,直接伸出了手,田老登正坐在外屋地馬紮上搓苞米呢,看見李山河朝他伸手直接就愣了。
有點不自信的遞過去了一根苞米,李山河翻了個白眼,一把將苞米棒子扔進了土籃子。
“你給我這玩意乾啥,我家地比你家多,還能差你兩根苞米棒子了?”
田老登都被李山河氣笑了,一把將手裡的棒子往框裡一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小子進屋二話不說就伸手,哪個爹知道你要要啥啊?”
李山河摸了摸後腦勺轉身看向了田玉蘭,“媳婦兒我沒說嗎?”
田玉蘭無語的看了眼李山河,搖了搖頭。
這婚輪到李山河尷尬了,清了清嗓子,“那啥,登,啊不是,爹,戶口本給我,我明個要和玉蘭扯證去!”
田老登直接就繃不住了,零幀起手直接就開罵,“小兔崽子,你要和我閨女扯證你還跟我這麼狂,是不是找削了。”
“剛才我要沒聽錯的話,你是不是管我叫老登?”
李山河臉色一變,剛才那不是叫禿嚕嘴了嗎,這時候打死都不能認啊,中國有句古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媽的,忍你一手。
李山河趕緊掛上了諂媚的笑,“爹,哪能呢,十裡八村誰不知道我李山河出了名的孝順,準是你聽錯了。”
田老登雙手抱胸,眼睛微眯,斜眼睨著李山河,“你小子今天說出花來,不溜須好我,你都甭想看見戶口本一個角!”
李山河一瞅,這老登明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擱這要好處呢。
上前一步摟住了田老登的肩膀,“爹,借一步說話。”
“借一步就借一步,你還能找個旮旯打我一頓咋的?”
田老登拉著李山河進了西屋,田玉蘭剛想跟上去,就被田父攔在了外麵,“老兒子,我和你爺們說幾句話,沒事嗷,馬上就好。”
李山河一看這形勢,就知道今天不出點血是不行了,上前一步握住了田老登的手,目光灼灼的看著田老登,情真意切的喊了一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