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嗖嗖嗖爬上了樹,穩穩地靠在了樹杈子上,將背帶纏在胳膊上,穩穩地架好了槍,瞄準了自己選好的獵物,萬事俱備,隻待三爺下令。
三爺時刻觀察著野豬群的動向,瞅準時機,低喝一聲,“動手!”
一時間槍聲大作,林子裡砰砰砰的亂響,驚起了一片飛鳥,待清空彈夾之後,眾人才有空打量戰果。
野豬群隻倒下了三頭野豬,分彆是三爺瞄準的,李山河選中的,還有二愣子選的,彪子和三驢子選的野豬在被打中的第一時間,嚎叫著亂竄,消失在了灌木叢中。
彪子恨恨的哼了一聲,“真他娘的晦氣,一定是傻狗方俺了,回去就給它劁了!”
李山河都要繃不住笑出聲來了,神他媽傻狗方的,你這純純就是亂扣鍋懷恨在心啊,這傻狗回去的日子看來是不好過了。
等了一會,三爺瞅著山坡上的野豬群經過剛才的變故已經散了,便招呼幾人去將剛才收獲的野豬撈回來。
“大孫子,你帶彪子和二愣子去撈野豬吧,三驢子這身板子,連屎帶尿一百三,整個大胖娘們都費勁。”三驢子臉漲得通紅,訥訥無言,打小就瘦沒辦法。
李山河應了一聲,帶著彪子和二愣子就跳下了樹杈子,速戰速決,一會野豬在出來拱食就麻煩了。
三人直奔朝陽坡,這幾頭野豬看著就是當年豬,撐死也就二百來斤,幾人套上繩子拉著就跑。
好在剛才幾人挑獵物的時候都是挑在野豬群外圍的目標,離開槍的大樹也沒多遠,要不想拉回來可費死勁了。
李山河和二愣子二人迅速套好了繩子,拽著就往樹下跑,彪子拉到那頭比較遠,等李山河二人已經走到樹底下的時候,彪子才走到一半。
要說彪子今年指定是犯點啥說到,本來都好好的,就輪到這個逼的時候,出意外了,剛才彪子沒打死的那頭泡卵子殺了個回馬槍,盯著彪子腚梆子就不放了。
咱也不知道這泡卵子是不是和彪子是不是有啥不得不說的秘密,反正是都喜歡腚眼子,攆的彪子狼哇喬叫喚。
“二叔,三太爺救命啊,這泡卵子想拱俺腚!”彪子鬆開了繩子撒丫子就跑,一邊跑一邊大喊救命。
李山河和三爺端槍就剋,奈何這泡卵子走位太風騷,周圍都是樹掩體太多,清空了彈夾也就是打的泡卵子血刺呼連的,更是激發了泡卵子的凶性。
“彪子趕緊上樹!”三驢子朝著彪子大喊道。
彪子這才反應過來,雙腿用力一蹬,嗖嗖嗖爬上了樹,緊接著就聽到了哐當一聲,泡卵子狠狠的撞在了大樹上。
李山河瞅準機會,砰砰砰就是幾槍,泡卵子這才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彪子這才鬆了口氣。
翻身跳下了樹,在泡卵子身上踹了幾腳,確定沒了聲息,朝著彪子招了招手,“彪子,沒事了,下來吧。”
彪子這才跳下了樹,咬牙切齒的踹了泡卵子幾腳,後怕的說到,“哎呀媽呀二叔,可攆死我了,累的我一褲兜子汗。”
李山河打趣道:“你確定你這一褲兜子汗是累出來的,不是虛出來的。”
三驢子也湊了過來,摟住了彪子肩膀,“彪子,你說你是不偷它媳婦被發現了,要不它咋盯著你腚眼子不放呢?”
“我可是記得你跟我說彆有一番滋味啊,這回咋樣,差點讓這泡卵子彆有一番滋味了吧。”三驢子一邊說著,一邊還朝著彪子擠眉弄眼。
“滾滾滾,你猜和它媳婦有一腿呢,老光棍子你知道個蛋,懶得跟你說,等你娶媳婦就知道了。”
三驢子不屑的說到:“我還用等娶媳婦,你等我回去就找白寡婦去,加錢,必須加錢,看你下回還咋笑話我。”
可能是被彪子激起了好奇心,就連平時不吱聲不蔫語兒的二愣子,都碰了碰彪子的胳膊,“真有那麼得勁?”
彪子頓時眉飛色舞起來,“誰用誰知道!”
二愣子眼神瞬間變得堅定,李山河一看這情況,心裡幽幽歎了口氣,估計等會去吳金蓮可得遭點好罪了。
三爺也跳下了樹,湊了過來,皺著眉頭問道,“你們幾個小兔崽子不乾活擱這嘀嘀咕咕說啥呢?”
幾人立馬嚴肅了表情,異口同聲的說道:“沒啥!”
“沒啥還不趕緊快點的,一會還得有第二悠呢。”
幾人連忙搬的搬抬得抬收拾好了野豬,然後再一次蹲在了樹杈子上,如此往複,三爺帶著李山河幾人在野豬溝待了整整兩天,乾了整整九頭大野豬。
也就是現在天氣涼了,山裡晚上都零下了,要不還真就放不住。
第三天起來,眾人本來準備接著蹲樹杈子,畢竟這玩意就跟撿錢似的,不用滿山跑著追,不用小心從哪竄出大畜生,你就往樹杈子上一蹲,等野豬出來拱食你就打就行了。
沒想到剛打開門就看見外麵已經下起了輕雪,三爺眉頭一皺,“咱不能再打了,現在的雪站不住,一化泥了拐固的,這山道根本就沒法走了。”
“在一個要是下大了把咱封山裡就完犢子了,咱幾個倒是沒啥,就是二河坑定是得耽誤婚期了,到時候你結婚你老丈人找不到你的人,都得把你懶弦子剪了喂大黃。”
一邊說著,一邊眼神不時的往李山河的胯下瞄,李山河頓時感覺褲襠涼颼颼的。
李山河清了清嗓子,“三爺沒毛病!”
“那啥,正好下雪了,咱攢倆爬犁,撈著走就完事了,三爺你擱這歇著吧,我們去整就行了。”
三爺點了點頭,從紮腰上拿下了煙袋鍋,坐在了狼皮褥子上吧嗒吧嗒開始抽煙。
李山河則是帶著人去整爬犁去了,沒一會就整了倆爬犁,這要是就李山河自己整還真得費點勁,主要是二愣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整爬犁是真有一手啊。
拿著斧頭七尺哢嚓一頓砍,然後咣咣一砸,緊上繩子一個爬犁就整好了,重複同樣的動作沒一會就又做了一個。
哥幾個合力將野豬綁在了爬犁上,踹了幾腳確認綁嚴實了,留下彪子看著爬犁,就去地窖子裡收拾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