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活活好一會,李山河才把鹿角給鋸下來,累得李山河一腦門子汗,這玩意太硬了,要是春天就好了,春天還能收獲兩根鹿茸,現在,隻能帶回去給二爺看看能不能做把鹿角椅。
這邊彪子也將二人的水帶都給結滿了,可是鹿血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淌,給彪子心疼的直抽抽。
二人靠在樹上抽了根煙,小心的滅了煙頭,這才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
這個時候,天乾物燥,哪哪都是乾的,你不把煙頭滅乾淨了,分分鐘就能燒一個山頭,所以這回二人進山幾乎都沒怎麼抽煙。
“彪啊,你是背梅花鹿,還是背鹿角?”
彪子想都沒想,“那肯定是梅花鹿啊,二叔俺背沉得,你背輕的,俺要是背不動了,咱倆再換著背。”
李山河點了點頭,“那也行,用我給你?一下子不?”
彪子連忙擺手,“二叔,小看人咧不是,就這一二百斤的玩意,還用你幫忙了,你就看著就完事了。”
李山河也是樂的清閒,將彪子的槍背到了背上,樂嗬嗬的看著彪子怎麼搬梅花鹿,隻見彪子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拎著梅花鹿的兩條前腿往後背一悠,身體微微前傾,直接就把梅花鹿扔到了背上。
還沒等李山河叫好,彪子一個激靈就將梅花鹿丟在了地上,一手捂著腚,一手顫抖的指著地上的梅花鹿。
說話都帶上顫音了,對著李山河說道:“二叔,他想配俺!”
李山河稍微一琢磨,可不是差不多就在那哪溜嗎,這一下子眼淚都笑出來了。
“二叔,你快彆笑了,你背吧,俺可不敢背了,背個畜生還得被配一道兒,說出去都得讓人笑死。”
彪子這話一出,李山河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咱倆體型也沒差多少,你不想被配一路我就想了?連忙擺手拒絕了彪子。
“那你還是找根棒子咱倆扛著吧,我也怕被配。
彪子點了點頭,“”還是二叔你尖啊,俺咋就想不到呢,等著嗷二叔。”
沒一會,彪子就找了根木頭棒子,將梅花鹿四蹄紮了個嚴實,穿過了棒子,彪子走在前麵,李山河走在後麵,鹿角也綁在一起掛在了棒子上。
攏共也就二百來斤的玩意,還是倆人抬,對於二人這大體格子來說,基本就跟沒啥玩意一樣。大黃和老黑早就放出去當斥候了。
李山河和彪子二人一手把著棒子,一手拎著槍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隻要風聲不對,梅花鹿一丟,端槍就是乾,但是李山河還是有點懷念三爺的香瓜子了。
等田玉蘭揣崽子了,說啥都得找爺要一箱子去,那老老爺子上回下地窖李山河都瞅見了,跟小型軍火庫似的,琳琅滿目的,可給他眼饞壞了。
二人到家才三點來鐘,早的很,直接就將梅花鹿扛到李山河的新房去了,李山河將梅花鹿直接就掛在了苞米寨子的橫梁上,掏出手插子就開始扒皮。
“彪子,你都要哪一塊,我直接給你割了你帶走。”
彪子急乎乎的說道:“二叔,你給俺整根前腿,再給俺倆攬子就夠用了,快點嗷二叔,俺還得早點回家呢,要是娟子已經做上飯了,今天就完犢子了。”
“怕啥的,誰家吃飯能這麼早啊,還得一會呢。”
“二叔,你是不知道啊,俺家前幾天就開始吃兩頓飯了,吃完了就開整,表現好了娟子還能給我整頓夜宵。”
“那你一周能吃幾天夜宵。”李山河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