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搖頭失笑,這娘們咋也變得虎操的呢,將張寶寶平放在床鋪上,轉身翻出了大煎餅卷上蔥就往嘴裡塞,就這麼幾口嚼的太陽穴生疼,這煎餅不溜一下是真沒個吃啊。
再忍一宿,明天開始吃香的喝辣的,褲衩子我都要穿最大的。
彪子打了個哈欠,翻身坐了起來,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二叔,幾點了?”
李山河瞅了眼手表,“五點多了,再一宿就到了,不是,你沒手表啊你問我幾點了?”
彪子憨笑一聲,“俺忘了,二叔你咋就吃這個呢?”
李山河沒好氣的說道:“啥都沒有了,我不吃這玩意我吃啥?”
彪子不語,隻是默默的從包裡又掏出了一隻油紙包裹的燒雞,這給李山河氣的啊,“不是你還有你不早點拿出來?”
“二叔你也沒問啊,俺還尋思你知道呢!”
“你不說我上哪知道去?”
彪子斜眼看著李山河,“二叔你是不是傻,俺帶了四瓶北大倉,咋可能就一隻燒雞,塞牙縫都不夠啊。”
李山河牙都要咬碎了,媽的,被彪子懷疑智商了,這他媽罵的也太埋汰了,這跟指著我鼻子罵我是日本人有什麼區彆。
“還有啥,一堆拿出來!”
彪子也看出李山河眼中的不善,打了個激靈,一樣一樣從包裡往外掏,李山河一瞅,好家夥,鬆花小肚,熏乾豆腐,花生米,尼瑪的還有倆豬蹄子。
眼瞅著李山河的眼神越來越不善,彪子拔腿就要蹽,“站住,你都啥前兒買的啊,我咋不知道呢,咱不是一直都擱一塊的嗎。”
“就是來之前頭午俺和娟子先去買的啊,這天兒也壞不了,俺尋思二叔你這麼尖肯定準備的比俺全乎呢,窮家富路嗎。”
我他媽哪尋思這個了啊,這年頭火車上都是明火明灶的,我尋思去餐車吃就完事了唄,誰心思這一天被這幾個娘們當了一天的靠枕啊。
李山河簡直是心累的不想說話,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大黑拾,遞給了彪子,“那啥,你去餐車給我整倆菜,整點盒飯我墊吧一口,我想吃點熱乎的,你這全下酒菜啊。”
彪子眼睛亮亮的,“二叔,火車上還能點菜呢?”
“能啊。”
“那你咋不早說呢?”
“你也沒問啊!”
好家夥,把俺剛才說的話一個字不落的還回來了啊,還得是你啊二叔,彪子都想給李山河豎大拇指了。
彪子眼珠子一轉,從李山河手中奪過了大黑拾,一把塞進了褲襠裡,轉身叫醒了劉曉娟,“媳婦,給俺拿點錢,二叔讓俺去餐車點倆菜去,你有啥要吃的沒?”
劉曉娟也是睡懵了,緩了一會,還是同樣的操作,把手伸進了褲襠,拿出了一張還帶著體溫的大黑拾,“我沒啥想吃的,你問問二叔想吃啥,買點啥就行。”
“得嘞媳婦,那俺就去了啊,二叔說他吃啥都行。”
“剩下的錢給我拿回來啊。”
“妥嘞媳婦兒,俺辦事,你放心!”彪子二話不說,轉身就去了餐車。
這一波操作給李山河看的一愣一愣的,日你哇退錢啊!你這怎麼還兩頭吃啊,李山河都敢打包票的,彪子要是不留下點,他都不叫彪子。
沒過一會,彪子笑嗬嗬的拎著幾個飯盒回來了,“二叔,快吃吧,溜肉段,溜肥腸,還有辣椒炒肉。嘎嘎香!”
“你...”
彪子不斷眼神示意李山河,雙手合十,上下晃動,此時的彪子,比當時跪在黃皮子麵前還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