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蘭一頭黑線,張寶寶雙眼放光,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攥緊了自己的小拳頭,好似在給自己加油打氣。
李山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最肥的那隻大鵝,朝著田玉蘭招呼了一聲就進了屋。
“媽,媽,我來了!”
沒想到最先出來的是田老登,田老登上下打量了李山河一眼,看見李山河手裡拎的大鵝,臉上綻放出了笑容,“哎呀姑爺,你說你來就來唄,咋還帶上東西了,你咋知道我想吃酸菜燉大鵝了呢。”
一把將李山河手中的大鵝奪了過來,“孩兒她娘,孩兒他娘,燒水,晚上吃酸菜燉大鵝。”
“啥都等著我,你就不能先燒水啊,二河,二河趕緊進屋上炕暖和暖和。”
田玉蘭領著張寶寶也進了屋,田老登笑嗬嗬的說道:“閨女,咱今天晚上就吃你爺們帶的大鵝。”
田玉蘭一臉憋笑,狠狠的瞪了李山河一眼,但還是沒有戳破李山河,反而是配合著說道:“爹,我想吃?大鵝,不想吃酸菜燉的。”
田老登訕訕一笑,“那也行吧,閨女說吃啥就吃啥。”
說完,田玉蘭好似怕被戳破一樣,轉頭就進了屋。
李山河也是一臉憋笑,“來了媽!”
田老漢拎起大鵝,仔細打量了一眼,這大鵝怎麼這麼像我家的啊,趕緊開門瞅了一眼,還真他媽就是自己家的那隻,拎著大鵝能怒氣衝衝的進了屋。
伸手指著李山河張嘴就要開罵,沒想到卻被李山河先發製人,“玉蘭懷孕了!”
“啊?”
“玉蘭想吃大鵝,我家沒有!”
“啊!”
“你啊個屁的啊,沒聽見玉蘭懷孕了了想吃大鵝啊,趕緊燒水去,晚上就吃這個了。”
田老登又驚又喜,又怒又無語,嘴是張了閉,閉了張,垂頭喪氣的去外屋地殺大鵝去了。
趙桂芝和田玉蘭沒看出來,李山河看出來了,這老登罵的挺臟的。
趙桂芝一把抓住了田玉蘭的手,“閨女,啥時候查出來的,準了嗎,幾個月了?是不是帶把的?”
趙桂芝這輩子沒生出一個帶把的,一直就是紮在心底的一根刺,君不見田老漢都這把歲數了還被逼著忙活呢嗎。
這也就是閨女嫁的近,再加上姑爺兒在村裡也算頗有威望,要不過幾年都得有人吃絕戶。
頭些年還好,自從這幾年田玉蘭到了嫁人的歲數,年年開春種地因為一根隴都得跟人乾一仗。
那有啥招,沒兒子腰杆子就是不硬氣,閨女到時候要是還遠嫁了,你就等著吧,村裡野狗路過你家門口都得尿潑尿。
“媽~現在月份還小呢,也看不出來,再說了現在人家都倡導男女平等,你咋還重男輕女上了。”
“對對對,生啥都一樣,你倆還年輕,還有的生呢,你倆歇著嗷,我去看看你爹乾咋樣了,這死老頭子,手腳越來越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