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了,感情還是淡了,又不是和大兒砸天下第一好的時候了,我都給你記小本本上,等我有了孩子,我見了天的跟我兒子說他爺壞話。
李山河不屑的撇撇嘴,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惜的知道了呢,不就草原嗎,等我準備準備我也去。
我李山河就非得叫這個真兒了,非得看看燙燙的什麼玩意。
大舅一路將二人送到車站,這才離開去采買東西。
李衛東站在原地抽著煙,李山河蹲在馬路牙子上看著天,爺倆誰也不搭理誰。
直到車停在路邊,爺倆才一溜煙的上了車,要說這才十二月底,還沒到冷的時候,也不知道今年到底是咋地了,嘎嘎冷,擱外麵都凍的直跺腳。
李山河還好,就是上山打獵的那套裝備,抗凍的狠,這可苦了李衛東了,凍的大鼻涕拉瞎的。
上車好一會才緩過來,說出來你都不敢信,這年頭,客車上取暖全靠煤爐子,客車暖不暖和,全看爐子燒的旺不旺。
反正這個時候的乘務員,主打就是取暖不是為了讓你暖和,凍不死就完事了,人多了自然也就暖和了。
又等了好一會,客車發動,“起票了啊,起票了,沒起票的把票起一下的啊。”
“大兄弟,到那嘎達的啊,把票起一下。”
李衛東用胳膊肘指喚了一下李山河,彆問為啥不用手指喚,問就是手都隴在袖子裡了,實在是不好掏出來。
李山河震驚的看著李衛東,“爹,不是,我給啊!”
“你心思呢,你不給我給啊,我哪來的錢,錢都擱你媽那呢。”
得,真是自己親爹,等李山河給完了錢,才感覺到哪裡不對。
狐疑的看著李衛東,“爹,你不會是想把車票錢給密下來當私房錢吧!”
李衛東當時就炸了,“什麼話,這是什麼話,你爹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嗎?”
李山河上下掃視了李衛東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
“我可記得真亮兒的,小時候我爺給我的壓歲錢都讓你給我密去了,說好了藏起來不告訴我媽咱倆平分的,結果回回都給我買一掛小鞭就給我打發了。”
李衛東尷尬的直咳嗽,“你不要在意那些細節,總而言之呢,這次我絕對沒有藏小金庫。”
“行吧,你說是啥就是啥吧,爹,我眯一會嗷,到地方了叫我。”
看著李山河閉上了眼睛,李衛東鬆了口氣,孩子大了,不好騙了啊,差點就露餡了,下回還是忽悠山霞吧,山霞好忽悠。
李衛東就這麼雙手隴在袖子裡,目光直直地看著外麵飛快倒退的景色,不想看也沒辦法,這年頭也沒有其他的娛樂方式。
晃晃悠悠一個多小時,冬天的車程,明顯比夏天長了不少,不光是路不好走的原因,兩邊的林子裡還隨時可能衝出點驚喜。
“二河,二河,彆睡了,消消汗,馬上到家了。”
李山河舒服的伸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往外邊一瞅,車都進鎮子了。
從兜裡掏出點上一根,又給李衛東發了一根,“爹,一會啥安排?”
李衛東一愣,“啥安排?能有啥安排,不趕緊回家你擱街裡晃蕩啥?咋的,你今天擱鎮裡住了啊?”
李山河撓了撓後腦勺,“沒想好呢,我前幾天剛從山裡出來,這一身味我都有點遭不住了,尋思去浴池搓個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