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他哪敢回頭啊,回頭那都不用心思,必是得挨揍了,領著彪子好似脫韁的野馬一般回了村裡。
這一路啊,彪子跟在屁股後麵這頓叨咕啊,“二叔,咱啥前兒出發啊?”
“二叔,要不咱回去就走啊?”
“二叔…”
“你再磨嘰我把你腦瓜子插馬鹿屁股裡憋死你!”
彪子愣了一下,“二叔,大青馬屁股行不行,馬鹿那玩意味太大了。”
李山河一個趔趄,差點栽溝裡去,算了,跟彪子是說不明白了,“彆磨嘰了,等明天範老五來,看看他能不能帶來點有用的消息,成與不成,明天咱都一塊進山。”
彪子眼睛瞬間沒了光,“還逮一天啊,那也行吧,勉為其難俺再堅持一天。”
要說範老五這人,還真就不扛叨咕,剛一到家,就看見範老五蹬個自行車呼哧帶喘的騎了過來。
“李爺,李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眼瞅著騎到跟前刹不住了,範老五也是個狠人,直接一扭車把,自行車放著片就飛了出去,範老五直接跳下了車。
“啥事啊老五,慢慢說,不著急。”
“不趕趟了李爺,位置漏了,漏了啊!”
李山河一愣,咋這快就把具體位置給確定好了呢,我這才剛到手一個地圖,人家直接紮窩子裡了?
“真假?咋漏的?”
“喝貓尿那小子不是把這事兒給說出去了嗎,然後他們自己人就乾起來了,領頭的那個娘們也是個狠人,說啥就要插了那小子。”
“那小子一聽,這不行啊,我他媽不能掙個錢把命給搭裡去啊,直接就帶著筆記本跑了,那裡麵有點地圖,找了咱們本地的跑山幫那夥子人,人家老把頭一眼就看出來了/”
“李爺你猜是那嘎嗒?”
李山河翻了個白眼,“你都這麼著急了,還有功夫跟我擱這逗燜子呢?”
範老五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你瞅瞅我這破嘴,就是管不住,就是前些年那個鷹鉤山的胡子窯裡,這會兒鎮子裡的跑山人全都進山了,我就趕忙給李爺您過來報信兒了。”
李山河和彪子對視一眼,他媽的,還真就是那個胡子窩。
“老五,你咋想的?你要跟我進山不?”
範老五腦袋晃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朝著李山河諂媚一笑,“李爺,我自己有多大斤兩我自己知道,就這二把刀的手藝進去,基本就是出不來了。”
“我就是給您報個信,您去不去,也不用告訴我,掏沒掏著真菩薩,您也不用跟我說,以後我再覓到熊倉子的位置,您還能帶我一個就行,小富即安我就知足了。”
“李爺,我這消息給您帶到了,我得回家哄孩子去了啊,走了,甭送了。”
話畢,範老五頭都不回,扶起地上的自行車蹬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