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眉頭緊皺,“沒事,先給它用繩子箍緊,到時候不行再說,這山裡都是雪,我估摸著咋都能到家。”
彪子將繩子往肩膀上一搭,帶上綿手燜子緊緊的抓住了爬犁的握把,“二叔,推一把!”
李山河用力推了一把,爬犁緩緩向前移動,這玩意隻要一動起來,拉著就不是很費勁了。
此時,天上下起了清雪,好似老天爺也知道了這次的財寶爭奪戰決出了最後的贏家,要下一場雪,覆蓋住山裡的血腥和罪惡。
叔侄二人一人端著槍警戒,一人拉著爬犁,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風雪中。
曆經四天,李山河終於又回到了熟悉的元寶山,此時二人臉上已經完全龜裂了,這一場雪,哩哩啦啦下了整三天。
上山時候的雪最深的地方才剛過小腿肚,這會兒深的地方已經直接到大腿根了。
這幾天的趕路,二人的臉上已經全都龜裂了,估計回去要抹點嘎啦油養上一段時間了。
等將爬犁拉進新房院內,二人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實在是太他媽累了,回來的路上也不消停,隨便遇到哪夥人都想跟二人彆一下。
主要是人家都是空手而歸,就這倆人還拉個黑瞎子。
這群人再山裡已經殺的收不住手了,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群也是殺,整不著金條,能整個黑瞎子回去也不錯,抱著這樣的心思,永遠的留在了山裡。
就這樣才,再加上連綿的風雪,叔侄二人才多耽誤了一天半,要不早就回家了。
說起來也是老天眷顧,剛一進院,原來的小雪就變成了鵝毛大雪,這回好了,這麼大的雪,再不從山裡出來,這輩子都不用出來了。
屋裡的人也聽到了院子裡的動靜,推開門呢出來查看,沒想到老爺子並沒回山上,而是在李山河家住了下來。
看見院子裡的是李山河和彪子,老爺子趕緊招呼了一聲,領著李衛東就出了門,將李山河和彪子扶進了屋內。
要說以李山河的體質應該不至於造成這樣,但是架不住路程遠,還下雪啊,後期彪子根本撈不爬犁,都是李山河在拉。
這一下都快給李山河累拉了。
進了屋,王淑芬緊忙就開始架火做飯,李山河和彪子則是將衣服脫了下來檢查傷口,都不是什麼大傷。
就彪子倒黴了點,被跳彈打在了屁股上,山上也沒有地方能整,直接搓了兩根煙把煙絲往傷口上一按止住了血就完事了。
這會兒除了走道還走不利索,其他的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二人脫去了裝備,稀裡呼嚕吃飽了飯,打了個長長的飽嗝,彪子美滋滋的抽了根煙,“二叔,俺先回家咧,這回的熊皮歸俺咧嗷。”
“那…”李山河剛要說點什麼,就被彪子打斷了。
“二叔,那些玩意俺就不過手咧,讓娟子知道了不是啥好事兒,俺不是信不過她,沒屁擱楞嗓子的事兒,屬實沒必要。”
“走咧,二叔!”話畢,彪子雙手攏在袖子裡,晃晃悠悠的就回家了。
李山河搖頭失笑,“這彪子,說不上精還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