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河晃了晃腰帶,穿上鞋出了門,深吸了一口帶著冬天味道的空氣,活過來了。
剛才在屋裡還不覺得,一出門就感覺渾身的煙味和臭腳丫子味,這回完事得去洗個澡了,正好去鎮裡打聽現在怎麼樣了。
脫下褲子就是一潑熱乎的,結束打了個冷戰,李山河剛甩乾淨準備提上褲子,就聽見了一陣貓叫。
叫的李山河隻發毛,這他媽的不會這麼邪性吧,豎起耳朵一聽,頓時無語了,這他媽哪是貓叫啊,這不是有人鑽柴火垛了嗎。
李山河也懶得管,提上褲子就回了前院,站在院子裡看著天抽著煙,沒一會一對青年男女就走了過來,路過李山河的時候根本不敢抬頭瞅,
李山河欻空瞅了一眼,這娘們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可能剛乾完活,小臉紅撲撲的,腰間還係著孝布。
你還彆說,這娘們李山河還真認識,這不是朱大腦袋的小閨女嗎,聽說還沒結婚呢,
真是哄堂大孝了屬於是,他爹還擱當院擺著呢,還有心思乾這事兒,反正跟李山河關係不大,他也懶得去管。
一根煙沒抽完,這小娘們又換了個小夥帶出了門,看的李山河是目瞪口呆啊,真會玩兒啊。
路過李山河時,小娘們發出了尖銳爆鳴,撲通一聲就坐在了地上,緊緊的抱住了李山河的大腿。
給李山河嚇一跳,“臥槽,你彆扒我褲子啊,你好這口我給你介紹攢勁的,臥槽,彆薅了,要掉下來了。”
那個小夥也是哆哆嗦嗦的扶住了門框,伸出手指顫抖著指向了院門口,“黃、黃仙兒!”
順著小夥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門口正有一群黃皮子聚集在一起,紛紛人立而起,直愣愣地看著幾人。
李山河當時頭皮就炸了,這尼瑪也太玄乎了,朱大腦袋朱大腦袋啊,你他媽到底是乾了什麼缺德事兒了,咋還攆家裡來了呢。
那小娘們直接就嚇尿褲子了,跪在地上咣咣磕頭,“爹,我再也不敢了,你彆生氣了,你彆回來啊!”
李山河不動聲色的將二人護至身前,心裡一陣無語,不是你咋隨便認爹呢,這麼多黃皮子,你得多些爹啊。
聽到外麵的動靜,在屋裡耍錢的漢子紛紛出了門,看到院門口的景象也被嚇得呆立當場。
人群中開始出現閒言碎語,“這老些黃皮子,可真少見,不是來尋仇的吧,這玩意可記仇啊!”
“我估摸著是,那老朱大腦袋,這些年可沒少整黃皮子窩,買不少錢呢,這是知道朱大腦袋走了過來尋仇來了。”
“不能牽連到咱們吧,要不咱還是走吧!”
“跟咱有雞毛關係,朱大腦袋賣的錢咱也沒花上一分,再說了,就擱門口呢,咋走啊?”
“後院子,咱翻杖子出去吧!”
“好主意,走!”
李山河特意瞅了一眼,說翻杖子的就是第一回和小娘們鑽柴火垛那個小夥。
這小夥真不地道,整完了就不管了,遇到事兒了就把人姑娘給扔下了。
老朱家的人也紛紛走了出來,畏懼的看著門口。
就在這時,彪子操著破鑼嗓子興奮的喊道:“臥槽,二叔,這老些黃皮子,發財了,沒帶槍啊,可惜了,那啥,朱奶,有菜刀沒給我整一把。”
彪子可不管什麼說道不說道的看見這麼多皮子眼睛都放光了,這得夠找多少小寡婦啊。
李山河也被彪子喚醒,眼神變得狠厲,草,不就是一群畜生嗎,黃仙兒能他媽扛我爺幾發巴祖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