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腦袋,管他呢,應該不是什麼著急的事兒,想起來再說吧。
雙手插兜,悠哉遊哉往彪子家裡走,劉曉娟懷孕的好處這會兒就看出來了,根本不用怕他兩口子隨時隨地辦事兒,直接推門就進。
進門一看,就劉曉娟和她媽正盤腿坐炕上縫衣服呢,瞅那樣應該是小孩的衣服。
“娟子,彪子呢?”
劉曉娟抬頭看了眼李山河,“二叔來了,上炕坐會兒,彪子出去辦事兒去了,估摸著一會兒就回來了。”
“不用了,我擱凳子上坐一會就成,辦事兒,這死冷寒天的,彪子辦啥事兒去了?”
劉曉娟小臉一紅,囁嚅這嘴唇,說不出來話,李山河瞬間秒懂,好了不用說了,是我有點囉嗦了。
剛要開口說點啥,彪子直接推門而入,“二叔,你來咧,剛才我就擱屋裡聽見你動靜咧,趕緊忙活完就回來咧。”
“不是你擱哪個屋裡…”操,吳金蓮家倉房裡的是彪子啊,這回好了,三驢子和二愣子出去了,彪子隻能孤身戰鬥了。
“二叔,啥事兒,是不是又要進山了,俺可聽說咧,最近山上可是有野豬下山咧。”
李山河眉頭緊皺,“你啥時候聽說的,我咋沒聽說呢?”
彪子朝著李山河擠了擠眼睛,“就上回咱倆去朝陽溝奔喪的時候聽說的嗎!”
彪子這麼一說,李山河想起來了,他媽的彪子短短兩三天,都快把靠山屯的娘們給霍霍完了,到最後還連吃帶拿的。
“對咧二叔,你點點。”彪子一邊說著一邊從褲兜裡掏出一卷錢。
李山河一愣,“彪子,你這是嘎哈?”
“二叔,你望咧,那一尿素袋子黃皮子咱不是忘拿了嗎,昨天朱秀彩給俺送回來的,俺就去鎮裡給賣咧,這是錢。”
李山河一愣,朱秀彩應該就是朱大腦袋的小閨女了,昨天,昨天不是他媽的吃完席就去洗澡了嗎?洗完澡不就回家了嗎,合著你還殺了個回馬槍!
彪子目光躲閃,李山河幽幽一歎,宋麗娟的屁股昨天到底還沒保住。
接過了彪子手裡的錢,都不用點了,抽出幾張遞了過去,剩下的全都揣兜裡,都不用尋思,這個孽昨天肯定是先去供銷社消費了一波,指不定羅胖子那都沒少花,這都是剩的。
感覺到了李山河不善的目光,彪子打了個冷戰,連忙轉移話題,“二叔,咱要進山打野豬嗎?”
李山河一愣,等會,彪子剛剛是不說野豬下山?田老登是不上山撿柴火去了,如果沒記錯田老登前世好像就是最近這段時間被野豬襲擊的。
完了,我老丈人危在旦夕了!
李山河二話不說,拉開門就走,已經沒時間解釋了,再解釋解釋,田老登都他媽死山裡個屁的了。
重生之後,李山河已經改變了太多的事情了,誰知道田老登這一回還能不能爬回家。
一溜煙跑回了家,二話不說鑽進屋裡就開始換衣服換鞋。
他也著急,可是不換不行啊,就這呢子幫,走兩步就得灌包,不換好裝備,指不定李山河就得直接硬山裡了。
三下五除二換好衣服,背上了槍和開山斧頭,牽著大黃和老黑就進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