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赴湯蹈火啊二哥!”
李山河嫌棄的擺了擺手,“你把飯咽下去在說話,都噴桌子上了。”
好似感受到了王淑芬殺人般的目光,李山峰嘿嘿一笑,費勁巴力的咽下了口中的飯菜。
“老三,前幾天那個小胖墩咋樣了?”
一說這個,李山峰的頓時來了興致,武武玄玄就開始比劃,“二哥你是不知道啊,老解氣了,第二天他爹就帶著他來道歉了,還把錢都還了,聽說直接轉學去鎮裡了。”
李山河滿意的點點頭,欺人者人恒欺之。
李山河讓小胖墩轉學,就是想讓他知道知道被欺負的滋味,彆以為小孩子就什麼都不知道,小孩子的惡毒出乎你的想象。
尤其是鎮裡的小學,十裡八村的小孩子聚集在一起,早早的就住了宿舍,裡麵的小團體多如牛毛。
尤其是小孩子還不定性,今天和你好,明天就跟他好了,一個村裡的小圈子都還內訌呢,就這麼個橫行霸道還沒有圈子的小孩去了,就是挨欺負的命。
善良這個東西,是天生的,有就是有,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了。
是時候讓這小子嘗嘗被霸淩的滋味兒了。
李寶財咂巴了一口酒,漫不經心的問道:“誰家小孩?咋的了?”
“就上砬子老李家那小小兒,欺負同學搶到咱頭上來了,讓我好頓收拾。”
李寶財冷哼一聲,“癩嘰巴子不長毛,純是隨他家那個死根兒了,他爺就不是什麼好玩意。”
李山河和李山峰對視一眼,眼底的求知欲熊熊燃燒,“爺,說說。”
“有啥好說的,一家子湊不出一個好人,你知道他家怎麼起家的不?”
“這幫喪悶炫兒是真挖社會主義牆角啊,倒賣國家的木材,要我說,都他媽槍斃嘍才好呢。”
李山河恍然大悟,我說這小胖子咋有這體格子呢,一般家庭根本養不出這體格的孩子,就連李山峰都還虧嘴呢,原來是這麼來錢的啊。
“那老死頭子也不是啥好玩意,本來窮的褲子都提不上了,風起那些年一下子就起來了,咋起來的你尋思去吧。”
李山河撇撇嘴,還能咋起來的,估計是擱地主老財家踅摸到什麼好東西了唄。
一說到八卦,王淑芬也來勁了,“爹,是不是那個上砬子的李老蔫?”
李衛東往嘴裡塞了一口菜,咂吧咂吧嘴,“還能是哪個,就他家那個大小子,前兩年不是剛被大蓋帽給恁了嗎。”
“誰說不是了,那小子打小就他媽固動,鼓鼓丘丘早晚有這麼一天。”
李寶財開了個頭,大家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村裡的八卦是真瞎飯啊,李山河就這麼吃了幾大碗。
擦了一把嘴巴子,“老弟啊,你們是不馬上期末考試了,啥時候啊?”
李山峰將嘴裡的飯咽了下去,“我也不知道啊二哥,這玩意,愛啥前兒考啥前兒考唄,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兒。”
不是,就一個考試,怎麼讓你說的像是要槍斃了一樣呢,還早一天晚一天。
李山峰眼珠子一轉,“二哥,等我考完試了你能帶我放爬犁去不?村頭的坡太小了,元寶山裡咱媽還不讓我去。”
“那就看你考試成績咋樣了,考好了我就帶你去!”
李山峰眼前一亮,趕忙追問道:“二哥,考啥樣是好啊?”
“嗯,雙科九十五往上吧!”
李山峰瞬間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無力的坐到了凳子上,隨即又拿起了筷子,化悲憤為食欲,繼續大快朵頤。
“咋?咋不說話了呢?”
李山峰幽怨的看了眼李山河,“二哥,你也妹想帶我去啊我看。”
李山河笑嗬嗬的往嘴裡塞了根兒煙,反正我是答應你了,具體能不能做到就看你自己了。
此時的李衛東和李寶財也喝下了最後一口酒。
李衛東尋思尋思,從炕上的盒子裡翻出了一張信紙遞給了李山河。
“啥玩意啊爹?”
“以前的一個朋友,招喚我去草原,說是草原上鬨狼災了,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可不扯這閒蛋了,你不是還沒去過草原呢嗎,你想不想去?”
李山河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反問道:“爹,你這朋友是正經朋友嗎?”
李衛東一下就急了,“咋不是呢,不信你問你媽,俺倆結婚的時候人家還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