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濤狐疑的看向了李山河,總感覺這小子今天哪裡怪怪的,算球了,反正他什麼時候都不正常。
“那你跟我來吧,對了,你帶家夥什沒?”
李山河嘿嘿一笑,“三叔,瞧您說的,吃飯的家夥什咋的不還得帶著。”
李衛濤滿意的點點頭,“那正好,你直接幫忙押車吧。”
“那都不是事兒,三叔我押車你就放心吧。”
這年頭開車出遠門需要押車可不是說說的,是真的路匪橫行,就連偏僻點的村子,都設卡收費。
持槍搶劫比比皆是,更有甚者路匪路霸還和政府人員有關聯,遠的不說,就說梅合口那個劉波,當年就是進梅合口得先給他交錢,橫行霸道的很,那還是大地方呢。
在偏遠點的地方就更不要提了,直接就是灑洋釘子放黑槍,找個山溝把屍體一扔乾完一票瀟灑一段時間再接著乾。
這個年代的刑偵手段,很難破獲這種劫道的案子。
所以說這個年代的長途司機是個高危職業,彆說長途司機了,就連出租車司機也是高危職業。
開出租車賺的多,就被有心人盯上,敲頭搶劫的數不勝數,這也是千禧年之後為什麼出租車駕駛位都放上了隔斷,屬實是被搶怕了啊。
二人直接下了樓,李衛濤去車棚裡取車去了,李山河獨自走到了摩托前。
此時的彪子還在興奮的擼狗,看見李山河一人走過來,“二叔,咋地啦,事兒沒辦成?”
“沒有,三叔去取車去了,往後竄竄,咱倆去門口等他。”
說罷李山河直接跨上了摩托,瀟灑的踹著了火,將車騎出了大院。
騎摩托啥都好,就是這風好似吃了小藥丸似的,啪啪的就往臉上拍啊,拍的臉蛋子生疼,這要是有個脖套和墨鏡就好了,有機會一定要整一套裝備。
出了門,叔侄二人就這麼抽著煙等待著李衛濤。
沒一會,李衛濤就騎著自行車出來了,剛出門,還沒注意到摩托車上的人是李山河,瞅了好幾眼,這才認出來。
不是李衛濤眼神不好使,就好像你有個天天買彩票的朋友,有一天你突然看見他開個勞兒,要是你你是不是也不能覺得那是你的操蛋朋友。
跑山這玩意,其實就和買彩票差不多,運氣好有實力進山能賺上一筆,也就是李山河仗著體格子好,還有個好運氣,不然嗬嗬。
獵人的大多數情況都是吃不飽餓不死的,能老老實實的賺錢,誰願意豁出命進山覓吃食,還不都是為了養家糊口。
正常的情況是進山幾天,可能連個毛也撈不到,也不能這麼說,山裡的兔子和野雞還是很多的。
但是那你也得能打到才行啊,要麼你槍法好,但是野雞這玩意,就那麼大點,槍的威力稍微大點都給打炸了,留給你的隻是一地雞毛。
在不就養獵犬,讓狗去追雞攆兔子,但是養狗你也得能養起才行啊,這年頭,一條好狗一天的吃食多養活一口人綽綽有餘。
現在是80年,人才吃飽飯幾天兒啊,哪有那麼多人能養起狗。
所以這年頭全職的獵人很少,要麼就是傳他家祖上就是和山裡有緣分的,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額,要麼就是純純運氣好又不要命的傻大膽。
李山河顯然是後者,他自己都承認重生以來運氣真是好到爆。
李衛濤上下打量著李山河,最後嘴裡蹦出來一句,“大侄兒啊,你上哪嘎達劫道去了,三叔可是待你不薄啊,你給三叔也截一個唄。”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那啥,要是被抓了可彆把三叔給翻出來奧,三叔還得擱外麵給你想招撈你呢。”
李山河白眼都要翻出天際了,這老李家人是不是都有不靠譜的基因啊,滿嘴跑火車是張嘴就來啊。
早知道自己有這本事當初還豁出命的創什麼業啊,混吃等死等到二幾年開個脫口秀都賺的盆滿缽滿了。
“三叔,這是我生意夥伴送我的。”
李衛濤:(→→
“大侄兒,你把你三叔當日本鬼子糊弄啊你是。”
“你,做生意?生意夥伴?”
“昂,那咋了?”
“大侄兒,你看我明年去老美當總統的事兒你能不能安排一下。”
得,白費嘴皮子了,“三叔,反正這車是好道來的就對了,昨天我爹和我爺不是騎車過來找你了嗎,你咋還不信呢?”
誰曾想李衛濤往嘴裡默默的塞了支煙,幽幽的說道:“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爹從小騙我多少回?”
李山河臉上閃過了一絲尷尬的表情,“那啥,三叔,你就彆問了,我走這幾天摩托車給你開!”
李衛濤一聽這個,眼睛一下就亮了,“說準了奧大侄兒,你放心,就衝著你這話,到時候你進笆籬子了三叔給你送吃的去,給你找人安排最好的號房。”
好家夥,解釋是一點沒用,好處是一點不放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