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輕易就相信彆人的話,真是屁眼子拔火罐——嘬屎啊。”
還未等李山河發話,彪子就開始打掃戰場了,每每翻出點毛票,就高興的不得了。
彪子是真不嫌乎埋汰啊,伸出手指頭沾了下嘴唇就開始數錢,數完了還不忘往地上呸兩口,叫罵一聲窮鬼。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幫驢馬爛子不可能有錢,有錢誰還進山玩命啊,當然李山河例外。
給李山河都看無語了,你就算翻錢也不至於把人家褲衩子都給拔下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山裡出了個專門愛好老爺們的奸殺狂魔呢。
但是這小子倒是講道義,點完之後沒有一絲絲的留戀,直接就杵在了李山河的麵前。
李山河看著這還帶著熱乎氣的毛票,實在是沒有伸出手的欲望,擺了擺手,“你快收著吧!”
彪子頓時大喜過望,嘴裡小曲都哼唧上了,估計這回回去,村裡的那幾個小寡婦又要遭殃了。
彪子收好了錢,二人繼續收拾東西,至於地上的屍體,這深山老林的,自然會有畜生幫著處理了。
畢竟這是冰封千裡的冬天,任何食物對山裡的動物們來說都是很寶貴的。
二人悶頭繼續趕路,終於在上午十點來鐘的時候,到達了此次的目的地。
李山河帶著彪子來到了熊倉子前,看著幽深的山洞,明顯比第一次來的時候大了許多,估計是又經曆了好多屆主人了。
對著彪子打了個手勢,二人輕車熟路的開始了踹倉子的流程。
有棗沒棗先打上一杆子,就算是沒有老虎,萬一還有頭黑瞎子,那也不算是空手而歸嗎不是。
還是老樣子,彪子去找鬆明子,李山河架著槍對著洞口,沒一會彪子生好了火,股股黑煙朝著山洞湧去。
二人全神貫注的盯著洞口,直到火都要熄滅了裡麵還是沒有動靜,這不扯了嗎。
這嘎嗒要是沒有,那這這麼大的山頭,李山河和彪子想找到老虎,那可費老勁了。、
李山河眼裡閃過一絲不甘,難道自己和這頭老虎命裡犯衝,犯衝也不能麵都不見一個吧。
彪子點上了一根煙,甕聲甕氣的對著李山河問道:“現在咋整啊二叔?”
李山河抱著槍蹲在了地上,現在他也迷糊啊,是啊,現在咋整啊。
一咬牙一跺腳,反正離過年還那老長時間,不找到這頭老虎他過年過的都不安心。
將煙蒂用手掐滅,重新站了起來,“咱倆巡山,要是再找不到蹤跡,那就回家,過了年再來,我就不信了,我還整不明白它了。”
彪子點了點頭,回回進山都能滿載而歸,這回彆說老虎了,連個麅子都沒看見,就這空著手回去,多丟人啊。
這就跟釣魚老一樣,有魚釣魚,沒魚抓雞,沒雞就摘菜,要是連菜都沒有,那就喝口水再走,反正就是永遠都不空軍就對了。
現在二人的心態也是一樣,有老虎就乾老虎,沒有就踹倉子,再不濟找野豬,野豬找不到就麅子,沒有麅子就打野雞打兔子,要是這都沒有,就他媽整一爬犁柴火回家去。
空軍?這輩子都不可能空軍,隻能撿撿柴火維持一下生計這個樣子。
二人休息了一會,就準備再次踏上旅程,就在二人剛要離開的那一刹那,山洞裡傳來了一聲李山河等待已久的虎嘯。
三條獵犬還是兩股戰戰,夾住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