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二人帶出了人群,這幫大姑娘小媳婦真是虎的草的。
趁著人多眼雜,李山河感覺自己大跨都被捏了好幾把。
範老五更是不堪,褲子都要踢不上了,要不是走得快,估計褲衩子都得讓人扒了。
“李爺,現在咋整?”
李山峰兩眼放光的看著李山河,他可是聽發小說了,上回村裡來拐子,就是二哥處理的,估計這次也差不了多少。
李山河這次並沒打算自己解決,實在是太多的人看見自己帶走這父子倆了,到時候人家失蹤了,自己說不清楚,這種事情,當然是要找帽子叔叔了。
抬頭看了眼殺氣騰騰的二人,李山河平靜的說道,“送派出所去,這老逼登剛說他們村全是買媳婦了,這種事情已經不是咱們能處理的了。”
李山峰還在癟嘴,範老五倒是鬆了口氣,這李爺要是直闖虎穴,自己這是跟著還是不跟著啊。
人家是有真本事,刀山火海都敢闖一闖,但是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範老五心裡還是有點逼數的,要不是李山河帶著自己進了幾次山,估計欠的那一屁眼子饑荒還還不完呢。
這老漢一聽李山河要帶自己去見官,當即就準備屁眼子插筷子,攪便一番。
“後生,你這是嘎哈,我們爺倆花錢了,見官也不好使,你給我鬆開,給我鬆開。”
前麵的小夥聽見老漢如此說,頓時就不樂意了,“爹,你怕他嘎哈啊,咱花錢了咱有理啊!”
老漢氣胡子直顫悠,“你小死獸給我閉嘴,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東西,當初我就應該給你甩柴火垛上。”
小夥被老漢這麼一嗬斥,也是憤憤不平,“彆說你給我甩柴火垛上,你就是給我甩牛糞上咱也花錢了,咱有理咱怕啥,你給我送一個試試。”
這小子都給範老五逗笑了,這年頭,真是林子大的什麼鳥都有啊。
李山河實在是放心不下田玉蘭等人,也不再跟著這對爺倆墨跡,連踢帶踹將二人薅到了派出所。
相比於第一次上門,現在的李山河已經是輕車熟路了,直奔牛大力辦公室。
年關將近,派出所的民警也是很忙的,但是今天還是挺趕巧,牛大力還真就在。
看見李山河和範老五壓著一懟父子進來,牛大力一懵,“大侄兒,你這是整的哪出啊,拐子還是殺人犯啊?”
本來老漢就心虛,現在一聽大蓋帽叫這小子大侄兒,更是腿都軟了。
臉上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警察同誌,誤會,都是誤會啊,我跟這小老弟鬨著玩呢。”
“誰他媽跟你鬨著的,趕緊坦白從寬,爭取政府寬大處理,你兒子有生之年可能還能看見外麵的太陽,你嗎,估計是出不來了。”
被範老五鉗製住的二憨眼瞅著李山河如此囂張,臉也不知道是憋的還是被氣的,反正是通紅一片啊。
“爹,你就實話實說,咱有理咱怕啥,我就不信他能咱們怎麼樣。”
老漢麵如死灰,轉頭對著二憨怒喝的說道:“你他娘的給老子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牛大力用力的拍了拍桌子,“你倆,要吵出去吵去,這是派出所辦公室,不是你家大炕,都給我注點意。”
“李山河,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李山河一聽牛大力都開始叫自己大名了,當即也就沒再稱呼牛叔,工作的時候得稱呼職位的嗎,癡線都知道的事情。
整理了一下思路,李山河緩緩的說道:“牛所長,是這樣的,我帶著寶寶出來逛集,然後我去買東西,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對父子和寶寶拉扯。”
“他倆非說寶寶是他家媳婦,後來經過旁敲側擊,才知道這倆人是給上回我送過來那個人販子交了定金,說是花了錢了,人就是他們的。”
牛大力虎目一瞪,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豈有此理,真是令人發指。”
“而且,這老登還說了,他們屯子裡老多買媳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