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叔說你,娶了個好媳婦兒。”
劉猛一聽,黝黑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不自覺的將頭瞥向了外屋地,露出了個憨厚的笑容。
吞吞吐吐的說道:“秀兒是好姑娘,是是是我高攀了。”
外屋的秀聽見劉猛的話,乾活乾的更起勁了,一時間,菜刀切菜的頻率都提升上來了。
“劉爺,聽嬸子口音不是本地人吧,誰給介紹的?”
劉爺聽到李山河的問詢,眼睛微眯,不自覺地飄向了劉猛,劉猛好似很緊張,一時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雙粗糙的大手更是不知放在哪是好。
李山河心底歎息一聲,還是有點著急了啊,連忙開口找補,“劉爺,實不相瞞,您彆看我現在是結婚了,馬上要當爹了。”
“但是我有兩個過命的兄弟現在還單著呢,您看,要是有啥門路的話,能不能給介紹介紹?”
話畢,李山河沒在說話,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引出個話頭就算完事兒了。
……
此時正在老毛子沾著奶油吃土豆餡餃子的二楞子和三驢子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三驢子一臉苦相,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愣子,你說咱今年是不是不能回家過年了?”
二楞子梗著脖子咽下去一塊煙熏肉,又咬了一口酸黃瓜,轉過頭瞟了三驢子一眼,癟嘴說道:“你擱著想屁吃呢,婚都沒結呢,你還想走,攬弦子都給你拽下來泡酒。”
三驢子鬱悶的悶了一大口伏特加,喃喃的說道:“是啊,這個老登呢個,小瞧他了,明顯就看出來咱們仨不是主事兒的人。”
“我估計啊,二哥年後得親自跑一趟,不然這老逼登不能放心。”
二楞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朝著三驢子擔憂的問道:“三驢子,你說他們把向前帶走了,不會出啥事兒吧?”
三驢子嗤笑一聲,“把心放在肚子裡,就憑咱們這回帶回來的那老些大黃魚,向前走到哪都會被奉為上賓的。”
“估計是想跟向前秀秀肌肉,然後放回去報信兒。”
“現在的老大哥,可不是以前的老大哥了。”以三驢子狗頭軍師的腦子,怎麼會察覺不出來老毛子的問題,眼底燃燒著熊熊鬥誌,是暴富,還是暴斃,就看這一把了。
“親愛的,我想洗澡了,你過來幫我洗。”就在這時,一個魅惑的聲音傳了過來。
二楞子憋笑,三驢子則是一臉的頹廢,這娘們,你他媽見過一天洗五回澡的嗎,你也不怕洗禿嚕皮了。
在這麼下去,她會不會禿嚕皮三驢子不知道,反正自己快被磨成針了。
狠狠的朝著二楞子瞪了一眼,“笑個屁的笑,你等回家的,我就給你告你媳婦。”
“親愛的,你在乾嘛,快一點嗎~”
有道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一臉苦澀的三驢子扯出了個難看的笑容,“小寶貝兒,彆急,我這就來了。”
邁著沉重的腳步踏上了樓梯,此時上樓的三驢子,心情比上墳都沉重……
此時的李山河,看似老神在在的扣著手指甲,但是眼神卻不留痕跡的一直注視著糾結的父子二人。
劉爺歎了口氣,“算球了,那幫不乾人事兒的玩意,到底紙還是包不住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