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彪子餓得前胸貼後背,肚子叫得像打鼓:“二叔,去整點吃的?”
李山河點點頭,讓魏向前留下看行李,自己帶著彪子往餐車擠。
餐車人不多,彌漫著一股油膩膩的卷心菜湯和黑麵包的味道。
兩人剛坐下,點了一盆紅菜湯和幾片黑麵包。
還沒動勺子,一股濃烈的香風襲來。麗姐扭著腰肢,帶著她那板寸頭保鏢,還有另外兩個同樣一臉橫肉的毛子大漢,徑直坐到了他們斜對麵的桌子。
麗姐笑吟吟地點著菜,聲音又甜又膩,眼神卻像毒蛇一樣,時不時掃過李山河這邊。
很快,一個穿著臟兮兮白圍裙、滿臉不耐煩的毛子服務員端著兩盆紅菜湯過來,重重地放在李山河和彪子麵前。
湯冒著熱氣,顏色渾濁。
彪子餓急了,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口就往嘴裡送。
“噗——!”湯剛入口,彪子整張臉瞬間皺成了苦瓜,猛地全吐回了盆裡,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眼淚鼻涕齊流。
“咳!咳咳咳!俺滴娘咧!這…這啥玩意兒?鹹…鹹死俺咧!齁…齁嗓子!比俺丈母娘醃的鹹菜缸底子還齁!”
他這一嗓子嚎得整個餐車都安靜了,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那毛子服務員臉色一黑,嘴裡嘰裡咕嚕地罵著聽不懂的俄語。
就在彪子咳嗽彎腰的瞬間,李山河眼疾手快!
他根本沒碰那盆湯,目光如電般掃過斜對麵。
麗姐身邊一個毛子大漢,正飛快地將一個小紙包裡的白色粉末,借著桌布的掩護,往他們桌上那盆沒動過的紅菜湯裡抖!
動作隱蔽,卻逃不過李山河這種刀頭舔血練出來的眼睛。
“操!”李山河心底怒罵一聲,這騷娘們想下藥!
千鈞一發!李山河反應快如鬼魅!他左手猛地一掀桌布!嘩啦!湯盆、麵包、刀叉全被掀飛!
那盆被下了料的紅菜湯,翻滾著,劈頭蓋臉就朝麗姐那桌潑了過去!滾燙油膩的湯汁濺了麗姐昂貴的貂絨大衣一身。
“啊——!我的貂兒!”麗姐尖叫起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與此同時,李山河右手閃電般從後腰掏出了手插子!
他看也不看,掄圓了胳膊,照著那個剛下完藥、正一臉錯愕的毛子大漢麵門,用儘全力砸了過去。
畢竟是老毛子的地界,人生地不熟,麗姐這邊明顯是在下套,李山河也不敢直接弄死了事。
“嗚——啪!”
刀柄砸在那毛子大漢的鼻梁上!
那漢子連哼都沒哼出一聲,兩眼翻白,鼻血狂噴,麵條似的軟倒下去,整個鼻梁骨估計都碎了。
“蘇卡不列!”另外兩個毛子打手和那板寸頭保鏢這才反應過來,怒吼著撲上來。
餐車頓時大亂,盤子碟子稀裡嘩啦碎了一地。
彪子雖然懵,但看到有人要打他二叔,眼神隨即變得凶狠。
“敢動俺二叔?我他媽整死你!”他嗷嘮一嗓子,抄起旁邊一把沉重的實木椅子,跟掄風車似的就朝最近的一個毛子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