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姐臉上的血色“唰”地褪儘!她沒想到對方敢在毛子警察眼皮底下直接掏槍動炮!
更沒想到那個土裡土氣的傻大個槍法這麼準,下手這麼狠!
米哈伊爾也被那兩槍和彪子手裡那顆鐵疙瘩嚇懵了,肥胖的身體僵在原地,舉著波波沙的手都在抖。
那兩個剛被雪桶砸懵的警察更是趴在地上不敢動。
李山河根本沒看他們。
他如同鬼魅般欺近被褡褳砸懵的刀疤臉,反手一抹後腰,寒光一閃!
“噗嗤!”一聲輕響,那把刃口磨得雪亮的“手插子”,如同熱刀切黃油,精準地從刀疤臉皮襖的縫隙裡捅了進去,直沒至柄!
刀疤臉眼珠暴突,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漏氣聲,軟軟地癱倒在雪地裡,身下的白雪迅速洇開一片刺目的暗紅。
快!準!狠!如同山林裡開膛取膽,一擊斃命!
“啊——!”麗姐終於發出驚恐的尖叫,轉身就往吉普車裡鑽!
“想跑?!”李山河眼神冰冷如西伯利亞的凍土。
他看都沒看地上嚇傻的毛子警察和剩下那個瑟瑟發抖的馬仔,抬手,袖口滑落,露出那把保養得極好的勃朗寧手槍。
“砰!”
子彈不是打向麗姐,而是精準地打爆了嘎斯吉普車的前輪!
“砰!”又是一槍!後輪也癟了下去!
麗姐剛拉開車門,車子猛地一歪,她尖叫著摔倒在冰冷的雪地上,昂貴的紅貂沾滿了汙泥和雪沫,狼狽不堪。
“彪子!”李山河低喝。
“得咧二叔!”彪子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像頭盯上獵物的猛獸。
他大步上前,像拎小雞仔一樣,把那個嚇癱在地的最後一個馬仔揪起來,另一隻手握著那顆“香瓜子”,硬生生塞進了那馬仔的褲襠裡!
冰冷的鐵疙瘩貼著皮肉,嚇得那馬仔魂飛天外,褲襠瞬間濕了一片,腥臊味彌漫開來。
“聽著!毛子!”彪子用槍口戳著米哈伊爾肥膩的脖子,另一隻手晃了晃連著褲襠裡“香瓜子”拉環的細繩。
“彪子!”李山河朝著彪子喊了一嗓子,輕輕搖了搖頭。
這地界,死個人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這一次本就是奔著闖龍潭虎穴來的,沒必要多樹敵,畢竟無論哪個國家,死了個警察,都不是小事兒,嗯,墨西哥除外。
彪子點頭表示明白,轉頭看向了米哈伊爾,濃重的口音帶著死亡的威脅:“帶這娘們兒和她這慫包手下,給俺滾!滾得遠遠的!再讓俺看見你們在我跟前兒晃悠…”
米哈伊爾看著彪子那凶神惡煞的眼神,又感受著脖子上冰涼的槍口,再想想褲襠裡塞著手雷、屎尿齊流的馬仔,還有雪地裡刀疤臉那迅速冰冷的屍體,最後看了一眼李山河手中那支冒著淡淡青煙的勃朗寧…
巨大的恐懼徹底壓垮了他。
他小雞啄米似的拚命點頭,嘴裡嘰裡咕嚕說著俄語,連滾爬爬地招呼起兩個嚇傻的手下,架起癱軟如泥的麗姐和那個褲襠裡塞著“香瓜”、麵無人色的馬仔,像拖死狗一樣,朝著遠離城區的茫茫雪原深處踉蹌奔去。
寒風很快吞噬了他們狼狽的背影和絕望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