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八戒這個逗悶子的人,接下來的旅途確實乏味了不少,天天就是醒了就喝,喝多就睡,終於在第二天的早晨,抵達縣城。
二人早就歸心似箭,彆說李山河了,就連彪子都有點惦記劉曉娟了。
出了火車站,直接往前走,不遠就是客運站,李山河和彪子也懶得買票,直接在出站口攔住了客車,上車再起票就完事了。
一路顛簸,到橫道河子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俗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彪子的肚子傳來了隆隆巨響。
“二叔,餓咧!”彪子眼巴巴的看著李山河,可憐兮兮的說道。
其實到了橫道河子,李山河就不著急了,今天就算是半夜,騎個摩托都回家了,索性帶著彪子吃飽喝足收拾乾淨再說。
要不造的破衣嘍嗖的,還一身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李山河帶著彪子去要飯了呢。
先是帶著彪子將帶回來的特產往吳白蓮家一扔,鎖好門將鑰匙往門垛子上一放,大手一揮,直奔小吃部。
改革開放的春風最終也是吹到了這個山哢哢,轉過年的功夫,小吃部,裁縫鋪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本來就餓的夠嗆,李山河直接采用就近原則,找了一家名為鑫鑫小吃部的館子就紮了進去。
本來就是過年,再加上是大早晨,小吃部裡麵沒什麼客人,隻有一個少婦趴在櫃台上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指甲。
聽見門開的身影,少婦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大弟裡麵請,吃點啥?”
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塊抹布,麻利的擦著桌麵。
待看清來人是李山河和彪子,那少婦臉上的笑容一僵,隨手將抹布往桌子上一扔。
“白忙活了,我還尋思是誰呢,你倆啊,這大過年的造成這個熊色,嘎哈去了啊這是?”
彪子臉上露出賤兮兮的笑容,“過年好啊宋姐,俺和俺二叔去省城辦點事兒,這才哪麼長時間,咋還成老板娘了呢?”
沒錯,這個少婦正是範老五的媳婦,宋麗娟。
宋麗娟歎了口氣,“不乾點啥咋整,俺家那口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天天的沒個正事兒,我在不尋思掙點錢,那不做山空了嗎,你爺倆等著嗷,我給你倆整口吃的去。”
“正好早晨剛上的豆腐,還熱乎著呢。”
這家夥,真是上哪都能混口飯吃啊,李山河生怕宋麗娟再整費勁的,那不扯了嗎,本來就不能收錢,所以連忙叮囑道:“宋姐,隨便對付一口就行,彆太破費!”
宋麗娟擺擺手,沒再說話,轉身進了廚房,沒一會廚房就傳來了切墩的聲音。
彪子和李山河對視一眼,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李山河用腳趾頭尋思都知道彪子要嘎哈了。
“想都彆想,我一會吃完飯洗個澡就回家,你要願意擱這待著你就擱這待著。”
彪子眸光一暗,歎了口氣,“那還是算咧二叔,你都回家了,俺再不回去,俺怕娟子給俺劁了。”
嗯?李山河詫異的看著彪子,這小子還長腦子了,不錯不錯,大有長進。
誰成想彪子接下來的話給李山河氣的是一佛出竅,二佛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