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你背的啥好吃的啊?”
李山河嘿嘿一笑,“你猜啊!”
張寶寶黛眉微蹙,氣鼓鼓的說道:“當家的,你咋跟個小孩兒似的呢,你猜我猜不猜?”
李山河伸出食指在其額頭輕輕點了一下,“好家夥,反了你了,趕緊進屋,棉襖都不穿一件,也不怕著涼了。”
張寶寶嘿嘿一笑,拽著李山河的手就往屋裡走。
還沒到門口呢,田老登就叼著個煙袋走了出來,上下打量李山河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這誰啊,我咋看著這眼熟呢,寶寶你認識嗎?”
李山河一頭黑線,這老小子,是怪自己老長時間不來了。
關鍵是人家說的也沒毛病,一個村東頭,一個村西頭,恨不得剛踩上腳蹬子就到的距離,李山河這長時間不來屬實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李山河自知自己沒禮,拍拍張寶寶的屁股,示意她先進屋。
隨即臉上掛上了玩味的笑容,晃了晃手中拎著的台子和煙,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誰啊,我就知道我天本來尋思孝敬孝敬我老丈人的,可能是我走錯了吧。”
看著李山河手中的台子和煙,又看了看李山河後背背著的大尿素袋子。
田老登臉色好似天氣預報似的,一會晴轉多雲,一會多雲轉晴。
最後還是掛上了和藹的笑容,親切的接過了李山河手中的台子,熱絡地摟住了李山河的脖子。
“姑爺兒,瞧你這話說的,我歲數大了眼睛花了,這不是沒看清嗎,我可是你最最最最親的老丈人啊!”
李山河斜睨了田老登一眼,笑盈盈的說道:“爹,這回沒看錯?”
田老登用力的拍了拍胸脯,“沒看錯,那能看錯嗎,姑爺,趕緊進屋暖和暖和,再給你凍壞了我多心疼啊。”
看著老登臉上的笑容,李山河一陣惡寒,他是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屬狗臉的了。
“老頭子,你拉著二河擱門口嘎哈呢,看你半天了,趕緊領著進屋上炕暖和暖和,在給凍壞了。”
田老登撇撇嘴,就這小子身上的熊皮大衣,我凍硬了這小子還得鼻尖冒汗呢。
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根本不敢說出來啊,開玩笑,真要說出來了,今天晚上雖然不至於擱柴火垛睡,但是想回東屋睡是費勁了。
縱使心裡萬般不情願,也隻能假笑的回複道,“知道了老伴兒。”
看著李山河嘴角的壞笑,田老漢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瞪了李山河一眼,我都這大歲數了,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鬆開了搭在李山河脖子上的手,頭也不回轉身就朝屋裡走。
剛邁開腿,好似想到了什麼,轉身從李山河手中搶過了剩餘的兩條煙。
而後吹著口哨大步朝著屋裡走,留下了一臉懵逼的李山河。
自家這老丈人,多多少少有點川渝血統,換彆地方,沒有這麼好的變臉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