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軍營也需要糧草。
一到冬日
若是沒有糧衣,百姓會餓死,凍死。
將士們也會凍死餓死。
若是沒有糧草,馬也會餓死。
戰馬事關重大,自是不能有事。
“去年就沒發軍餉,今年若是再不發,將士們該生怨了。”
“將士的軍餉確實該發,他們守著家國,父皇身為君,不能讓他們有後顧之憂,不過。”
皇上挑眉“不過什麼?”
長公主看著折子開口“不過蒙原人要挑釁我國,傅將軍實屬不該忍。”
“長公主的意思?”皇上問
“蕭國領土,不容他人侵犯。”
“蒙原的牛羊喜歡過境,那就讓它們成為將士們的口中食,蒙原人喜歡過境賽馬,那就讓過境馬成為蕭國戰士的戰馬,蕭國領土養出的畜生,就該是蕭國的。”
皇上又問“若因此掀起戰爭呢?”
長公主反問“蕭國何懼?”
自是不懼的。
傅將軍之所以能留在邊疆,那是因為他是老將軍一手訓出來的兒郎。
彆說懼
傅將軍估計都想一戰。
隻是為了和平。
才打算息事寧人。
“長公主說的沒錯,蕭國領土,不容他人侵犯。”
於是
皇上批閱回折,折子上寫著“蕭國領土,不容他人侵犯,傅將軍當護蕭國國威,寸土必較,蕭國不主張戰爭但也無懼戰爭,至於餉,糧,朕會派人冬日前送達,望將軍守好邊防,勿讓朕失望。”
蓋上大印。
皇上讓人立即送出去。
之後皇上又讓長公主看了不少奏折。
但期間都沒再問她什麼。
倒是提了一嘴傅宴岐。
“聽說你險些將他閹割了?”
“是有此意。”
“那可是將軍之子,讓將軍之子閹割,你這是侮辱將軍,此舉,不妥。”
“不過隻是一場交鋒算計罷了,父皇怎也當真。”
長公主沒有真的要閹割傅宴岐。
不過是嚇嚇他罷了。
便是他最後不低頭認輸,他也能從閹割邢台上下來。
但實話,長公主怎會告訴他。
“皇上,都水司郎中到了。”
“找到他的時候,他在作甚?”
“奴才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外室家裡,那外室子因為跟人堵水,跳河的時候撞在了石頭上,這兩天正昏迷不醒。”
太監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
皇上臉色頓時一沉“身為都水司,朝廷五品官,竟敢養外室,大雨都險些淹城了,不知輕重的東西,竟敢瀆職隻管外室子,不管皇城安慰,讓他給朕跪在大雨裡,什麼時候,雨歇了,湍急的水散了再起來見朕。”
“是”
宮門口
都水司一張臉慘白如紙。
傾盆大雨,將他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徹。
“都水司,皇上命都水司在大雨裡跪著,什麼時候雨歇了,湍急的水散了再起來見皇上。”
都水司從外麵進皇宮。
一路上看到了湍急的水。
他知道大事不妙。
所以公公話罷,他連求饒都沒有,便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
是一把年紀的人了。
就這麼跪在雨滴裡,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