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越說越讓懷裡的人難過,韓予辰有點哭笑不得,隻好低頭將麵前念叨的小嘴封上。
“韓……予辰,我,還要去……,工作。”
“不會很久的,……我開車送你。”
事實證明男人的話是不可信的,尤其是在親密事上更是如此。
看著懷中累極睡著的人,韓予辰翻身下床先給羅旭打電話推遲上午的行程,又撥通秦越的電話表示上午要帶蘇悠悠去一趟心理診所。
蘇悠悠和餘醫生聊了自己記憶恢複的進展,餘醫生根據情況調整了新的治療方案。
“之前對你的催眠治療隻是初步的,現在你的記憶恢複有了突破,催眠的治療會更進一步,但也意味你會因為記憶恢複出現不適,你覺得自己能接受麼?”
“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沒關係的,我相信自己,也相信餘醫生的專業。”
“多謝蘇小姐的信任和支持。”
“餘醫生……我可以不可以谘詢和自己事關係不大的事?”
“沒關係的,隻要是讓你覺得困惑的問題,隻要是在我的能力範圍。”
“如果有個人,小的時候……大概七八歲的時候,因為嚴格的家教被體罰,就是那種打手心的責罰,是不是對他的內心傷害會非常大?”
餘醫生飛快地看了一眼監控器的位置。“小時候被家裡人體罰是否會造成很大的內心傷害,是要區分不同地人的,有的人會講體罰視作促進自己進步的動力,所以對本人的傷害可能就不大。”
“可是……可是畢竟是發生在小時候的事,小孩子的內心怎麼樣來說都是敏感脆弱的,……傷害就算從現在來看不大,但對當時的本人而言,還是會很傷心難過的吧?”
“有的七八歲小孩子內心成熟度可能和我們所想的不一樣,尤其是一些早慧的孩子,知道體罰是家人的教育方式,是一種規訓就可能不會那麼的傷心難過。”
蘇悠悠搖頭表示不讚同,“餘醫生說是從專業的角度,可是在我看來,小孩子不論是不是早熟、早慧的,都是一樣的,那麼小就受到體罰,內心受到的傷害也是無法磨滅的。”
“有些傷害造成了的確沒辦法改變,但會隨著之後接觸到的人,遇到的事得到很大的改善。”
“……我一定會好好嗬護他,保護好他的。”
蘇悠悠向餘醫生問及自己的事,在韓予辰的意料之中,但是看到她一臉擔憂的說出那些話,韓予辰嘴角就抑製不住的上揚。
“你已經做到了,沒有你……我大概早就墜入地獄了。”
綁架事件後四年,當韓予辰再次從蘇子悅口中聽到蘇悠悠要回來,他一度以為是自己過度頹廢造成的幻聽。
“悠悠的飛機下午四點到,你去不去接?”
“去,當然要去。”
“你的比賽怎麼辦?一場五十萬的賽車,如果放棄就要倒貼雙倍。”
“沒有什麼事比接悠悠更重要。”韓予辰打電話取消比賽。
“韓予辰,你可以去接悠悠,但不能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