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失魂落魄地回到仁心醫館,關上門後直接癱軟在太師椅上,冷汗已經浸透了後背。
"軍隊...他居然能調動軍隊..."陳大夫喃喃自語,手指不受控製地顫抖著,"那些騎兵的裝備,分明是正規軍的製式...這個方遠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回想起方雲那從容不迫的氣度,那睥睨眾生的眼神,突然打了個寒顫。"我們到底招惹了什麼樣的存在?"
與此同時,劉大夫在濟世堂內來回踱步,臉色慘白。"難怪他敢如此囂張...萬兩白銀說捐就捐,百兩銀票隨手就送...這哪是什麼江湖郎中,分明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子弟來曆練的!"
他突然想起方雲治病時那些聞所未聞的手法,那些精妙的銀針之術,頓時恍然大悟:"是了...這必定是某個隱世醫道的傳人,背後說不定還有朝廷的關係..."
王大夫更是後怕不已,他看著自己被嚇得還在發抖的雙手,喃喃道:"我居然還想找城防軍對付他...幸好沒有得手,否則我們王家怕是都要被牽連..."
他想起表侄王彪被一箭射穿肩胛骨的慘狀,那個神箭手的身手,分明是久經沙場的精銳。"能培養出這樣的護衛...他的背景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可怕。"
最年輕的張大夫則是徹底被震懾住了,他坐在德濟堂內,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方雲舉手投足間製伏數名歹徒的畫麵。
"那樣的身手...那樣的氣度..."他喃喃道,"我們居然還妄想與他為敵,簡直是螳臂當車。"
這一夜,鐵壁城七大醫館的館主無一人能夠安眠。每個人都在後悔與後怕中輾轉反側,他們終於明白,自己招惹了一個根本惹不起的人物。
而這份恐懼,也將成為方雲在鐵壁城立足的最佳保障。
……
半個月後,鐵壁城外塵土飛揚,城主趙元朗率領三千精兵得勝歸來。這場與邊境胡人的小規模衝突持續了月餘,最終以鐵壁城大獲全勝告終。
趙元朗騎著高頭大馬,在百姓的歡呼聲中緩緩入城。然而他敏銳地察覺到,城中的氣氛與離開時大不相同。
"最近城中可有什麼大事?"趙元朗問隨行的副將。
副將連忙稟報:"城主,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城裡出了個神醫,名叫方遠。此人醫術通神,據說連死人都能救活..."
聽著副將的講述,趙元朗的眉頭越皺越緊。當他聽到方雲不僅讓七大醫館俯首稱臣,還疑似擁有私人武裝時,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一個人,既有逆天醫術,又暗中培養軍隊..."趙元朗沉吟道,"這絕不是普通人物。莫非是哪個皇子暗中培養的勢力?"
回到城主府,趙元朗立即召來心腹密探:"去查清楚這個方遠的底細。我要知道他背後到底是誰在支持。"
三天後,密探帶回的消息讓趙元朗震驚不已。
"城主,這個方遠..."密探欲言又止,"就是一個月前您趕出去的那個年輕大夫。"
"什麼?!"趙元朗猛地站起身,臉色劇變,"你確定?"
"千真萬確。屬下已經多方核實,正是當初那個說要為公子開顱的年輕人。"
趙元朗跌坐回椅中,腦海中浮現出當時那個被他斥為"江湖騙子"的年輕麵容。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被他羞辱的年輕人,竟然在短短一個月內,在鐵壁城闖出如此大的名頭。
"城主,還有一事..."密探繼續稟報,"公子這半個月病情加重,已經昏迷三次了。大夫們都說...都說隻有那個方遠能治。"
趙元朗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想起當時方雲確實診斷出兒子顱內生瘤,還提出了治療之法,卻被他當作騙子趕了出去。
"備轎!"趙元朗猛地起身,"本官要親自去請方神醫。"
......
此時方雲正在新開設的"濟世醫館"內坐診。這座醫館占地頗大,前廳看病,後院製藥,儼然已經成為鐵壁城最熱鬨的地方。
"方神醫,城主府來人,說城主請您過府一敘。"學徒匆匆來報。
方雲頭也不抬,繼續為麵前的病人診脈:"告訴來人,要看病就到這裡來。我這兒還有很多病人等著。"
這話一出,不僅城主府的人愣住了,連排隊看病的百姓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