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守仁的分析仍在繼續。
他講述的內容,與白詡先前的臨時講解相互印證。
這個變體陣法一旦觸發就必須獻祭一人,但其效力,對中級上階及巔峰實力的異能者無效。
“理論上說,隻要有一位達到這個實力層次的強者從旁協助,就能輕鬆破解這個陣法。”
牧校長環視全場,語氣卻帶著幾分沉重,“但問題在於......”
“所有參賽選手都是未畢業的學生,沒有人達到中級上階。所以這個陣法在秘境中,幾乎是無解的存在。”
他頓了頓,無奈地歎了口氣:
“由於該陣法是在秘境內施展,並未造成實際傷亡,我們找不到追究的理由。
即便是我們學院,也無法就此事正式提出抗議。”
這個消息讓在座的學生們都感到一陣憋悶,卻又無可奈何。
屠烈的橙色瞳孔中,倒映出一團燃燒著的火焰:
“我們會用我們自己的方式,拿下第一。”
牧守仁欣慰地點點頭,適時轉換了話題:
“等s班有半數成員晉級中級異能者後,我們將開設陣法課和藥劑課。
這兩門學問在百年前還被視作旁門左道,如今卻已成為異能者必修的課程。”
他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這一屆聯賽出現了大量紫色品質道具,但其中大部分都是偽紫品。”
“這些仿製品的威力遠不如真品,使用後還可能產生副作用。”
牧守仁的目光變得深邃,
“多年前,上城區黑市曾流通過這類偽紫品道具,後來被全麵禁止。如今它們卻集中出現在第二學院......”
“我認為這與異能者協會脫不了乾係。沒有協會的協助,他們不可能獲得如此大量的違禁道具。”
“按照賽製,後天將舉行第二輪比賽,屆時你們一定要小心。”
牧守仁的聲音裡帶著告誡,“按正常情況,聯賽不可能出現人命問題,但上一次聯賽的精神海受損事件,很值得我們警醒。”
“記住,比賽第二,你們的平安成長才是最重要的。”
牧守仁訓話結束後,金玄徹對淩燼提出了疑問。
“淩老師,你知道淩遂的計劃嗎?”
作為淩家有名氣的旁支,淩燼確實應該對主家一脈的動向有所了解。
而淩遂和淩虞,正是淩家主支最新培養的人才。
同為貴族的金玄徹敏銳地注意到了這點。
淩燼神色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後答道:
“比賽結束後我就去找他們倆問過了......
我隻能告訴你們,他們設陷阱這件事我並不知情,這是他們自己的決定。
況且我和主支一脈的關係向來不好。”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學生,語氣很誠懇:
“我是你們的老師,心肯定是向著你們的。
如果以後我收到什麼他們內部計劃的信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這番表態,幾乎挑不出任何錯處。
安洛卻在心裡暗自思忖:
這些貴族家主真是精明,從來不會在單一的學院勢力上押寶。
鹿家、淩家皆是如此,將子弟分散投資,無論哪方獲勝或學院得勢,都能確保家族利益。
眾人又聚在一起,仔細複盤著第一輪比賽的每個細節。
牧守仁見大家討論得熱火朝天,臉上不禁浮現欣慰的笑容。
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靜,清了清嗓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