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高二的夏天。
上午第二節課下課,這是一節大課間,大家都從教室裡跑出去,去操場站隊準備跑操。
楊佳城從教學樓裡下來發現樹上結了些果實,於是就走到樹下摘果子。
“乾什麼呢?你不去跑操,在這破壞公物!浪費學習時間,浪費你自己寶貴的生命。”一個老師在後麵說她。
“不就一個棗嗎?不至於吧?我就是走著走著看那個樹上結果了,我來摘一個。”楊佳城跟老師說。
“你還頂撞老師!”那個老師說。
“你奶奶的我說什麼了?我頂撞你啥了?”楊佳城心裡正納悶。
“來來來,你跟我過來。”老師一把揪住楊佳城的衣袖,把她拽上了演講台。
寧高一中跑操不在同一個地方,高三圍著操場跑,其他年級有自己的路線。
操場的正西麵就是演講台,通常有什麼表演之類的在這舉行。
“我靠,這人想乾什麼?”楊佳城被他這一拽嚇壞了。
被拽上演講台後,還被塞了一個麥克風。
“這個傻逼到底想乾什麼?我就摘了一個棗兒,不至於吧。這麼興師動眾,隻有犯過重大違紀的才需要在講台上演講自己的悔改書。”楊佳城被他扯上了台,感覺尷尬的要死,台下一堆人注視著她。
“來來來,同學們都停一下。我問你,同學們都在跑步來操場這準備跑操,你剛剛在乾什麼?”老師一手拿著麥克風,一手指著她說。
“我………我在棗樹上摘了個棗。”楊佳城也拿著麥克風說。
“你該道歉。”老師意有所指,但又沒把話說完。
“對不起棗樹,我……我不該摘棗,……噗我傷害了學校裡的棗樹,我有罪哈哈哈哈。”楊佳城說著說著就笑起來了。
本來她就在公共場所總是繃不住想笑,這會兒這個神經病老師居然要讓她跟棗樹道歉,想想覺得更好笑了。
下麵的同學還以為上麵在演戲,紛紛也跟著笑,跟棗樹道歉,這也太離譜了吧。
“誰讓你給這玩意兒道歉了?”老師說。“你在樹底下待了多長時間?”
“一兩分鐘啊。”楊佳城說。
“你還好意思說一兩分鐘!一兩分鐘就能夠趕到操場!一兩分鐘就可以拿出書來背誦,背一小會兒!一兩分鐘,你的一兩分鐘用在摘棗上,彆人的一兩分鐘用在學習上。日積月累,兩分鐘就變成了一小時!一天!一個星期!”老師覺得自己說的可有道理了。“我現在讓你道歉,沒有讓你跟棗樹道歉,我讓你跟你自己道歉、讓你跟你自己浪費的時間道歉、如果不是因為你,現在的操早就已經跑了,你耽誤了大家多長時間?你還要跟被耽誤時間的同學道歉?”
“遮沙避風了。”楊佳城心裡想。
下麵也起了很多聲音。
“老師有病吧,不至於吧?”“就是就是啊,就摘了個棗,哪天我要綁個鞋帶是不是不也得說我兩句?”
短短幾句話,激起了下麵學生的一眾不滿。
“你瘋了吧,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學生是人又不是機器,你要是想要高效率隻會學習的學生,你乾脆把我們開掉換一堆機器人來培養得了。一兩分鐘?很長嗎?一兩分鐘我連廁所都上不完,一兩分鐘我連牙都刷不完,怎麼連這點時間都不想給我們,讓我們休息嗎?”楊佳城懟道。
“你……從你的言語上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就是這麼對待長輩的?老師是怎麼教的把你教的這麼沒教養,你的父母又是乾什麼吃的,生出你這樣的女兒。”老師的臉明顯有點擱不住,在講台上被一個學生用聽起來非常有理的話質疑。
那麼是時候使出必殺技了“我是長輩!”
“你教我什麼東西了嗎?你養我了嗎?你憑什麼能自稱是我的長輩,我們隻是陌生人而已。我沒有說錯任何話,你沒有任何權利批判老師和我的父母在我身上付出的努力。”楊佳城顯然已經不想跟這種老頑固講話了。
“你……我要開除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居然敢跟我頂嘴。”那個老師還想上前扒拉楊佳城,卻被年級主任攔下。
“夠了,您作為一個校長居然要跟一個孩子胡鬨,而且這孩子也沒有做錯任何事!”年級主任已經看不下去了。
老校長退休了,這是新換的校長,是一個以前對學生極度苛苛,但是卻能教出成績來的老師。
“你們兩個!把你家長叫過來,咱們教務處見。”校長哼一聲,轉身離開。
“見就見,我又沒辦錯任何事?我也沒說錯話啊?”楊佳城說。
“神經病,走著瞧。狗仗人勢,你還得看你弄不弄的過我。”楊佳城心裡想。
事實上楊佳城的父親是寧高縣的縣長,而母親又在縣教育局裡當書記,你後台再硬你能在寧高縣硬的過楊佳城?
所以這事兒也就這麼解決了,但是因為校長的發言引來眾多學生的不滿。
沒過多久迫於輿論,寧高的校長換了,換成了一個體貼學生的校長。
楊佳城也在寧高一戰成名,但是楊佳城也不喜歡那麼高調,隻是解釋說是父母來學校鬨事,那個人說不過他爸媽所以這件事才解決。
除了夏常樂和祁澤航,其他同學隻知道她父母在縣裡當官兒,但是並不知道職位這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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