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澤航剛一回到學校,就敏銳地察覺到楊佳城和夏常樂對自己的態度有些怪怪的。
以往他倆可不會這樣啊,這會兒卻總是無端地對自己無事獻殷勤。
就說楊佳城吧,時不時地就會莫名其妙地湊過來,還硬塞給自己一些小玩意兒,什麼本啊,筆啊,尺子圓規啊,或是好吃的零食之類的,臉上還帶著那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神秘笑容。
再看夏常樂,平常可沒這麼積極主動過,這次居然主動提出要幫他值日。
每次打掃衛生的時候,夏常樂都搶著去乾那些又臟又累的活兒,還一個勁兒地說讓祁澤航歇著就行。
而且呀,祁澤航總覺得這兩個人的目光老是有意無意地落在自己身上,仿佛自己身上有啥特彆的東西似的。
時不時地,還能瞧見他倆湊在一起,低著頭低聲交談幾句,一邊說還一邊時不時地往自己這邊瞟上幾眼。
祁澤航不禁暗自琢磨,難道是自己父親得病這件事兒不小心暴露了?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除了百日誓師那會兒,自己因為心裡頭一直惦記著父親的病情,情緒低落,所以對楊佳城和夏常樂有些不理不睬的。除此之外,其他時候自己的表現和往常也沒太大差彆。
而且,這楊佳城和夏常樂一天到晚基本都在學校裡待著,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也沒什麼途徑能知道自己家裡的事兒。
這麼想來想去,祁澤航心裡那點懷疑也就漸漸淡了下去,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
“你先去食堂吃飯吧,我要上個廁所,你就彆等我了。”夏常樂對祁澤航說。
“哦。”祁澤航拿了楊佳城的書和自己的書,準備吃完飯再去把落下的課補一補。
等祁澤航走出教室,夏常樂和楊佳城對視了一眼,偷偷摸摸的跑到教室門口看著祁澤航。
“你倆在這乾什麼呢?”袁子丹問。
“去去去,沒你啥事兒,快走快走。”楊佳城說他。
袁子丹撇撇嘴沒管他倆,也離開了教室。
楊佳城和夏常樂眼睛緊緊盯著祁澤航的背影,見他漸漸走遠,走出了一段距離後,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悄悄跟了上去。
他們腳步放得很輕,小心翼翼地保持著一個既不會離得太近被祁澤航發覺,又不會隔得太遠而跟丟的距離,就這麼偷偷摸摸地在後麵跟著祁澤航。
正值晌午時分,高懸於天空的太陽儘情地釋放著光芒,那光芒熾熱而又暖和,將整個校園都籠罩其中。
校園裡的柳樹早已悄悄抽出了嫩綠的新芽,還有些不知名的花兒也迎著暖陽綻放開來,五彩斑斕的,甚是好看。
學生們陸陸續續從教室魚貫而出,成群結隊地朝著食堂走去,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那清脆的笑聲在校園裡回蕩著,使得整個校園處處都洋溢著生氣勃勃的氛圍。
祁澤航呢,走著走著心裡就莫名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緊緊盯著自己似的,讓他渾身不自在。
於是,他緩緩地停住了腳步,慢慢的回頭看了看身後,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這一下可把楊佳城和夏常樂嚇得不輕,他倆趕忙一個箭步閃到一邊,緊緊貼住旁邊的牆壁或樹乾。
祁澤航環顧了一圈四周,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便又繼續抬腳向前走去。
楊佳城和夏常樂見此情形,暗暗鬆了口氣,又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