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的風波平息後,老板的工廠再次煥發生機,重新開始經營。
出人意料的是,經此一役,工廠名聲大噪,知名度如火箭般躥升,越來越多的人知曉了這個工廠。
大家都被老板堅守品質、不屈服於誣陷的精神所打動,紛紛選擇信任工廠的產品,購買的人日益增多。
訂單如雪片般飛來,老板忙得不可開交,於是再次開啟了人員招收工作。
這一舉措,給許多生活在社會底層苦苦掙紮的人帶來了曙光,他們憑借這份工作得以養活自己,開啟人生新篇。
祁澤航來到工廠時,祁阿姨正和工廠的同事們聚在一起吃午飯。祁澤航站在遠處,喊了一聲:“媽。”
聲音在略顯嘈雜的工廠食堂裡傳開。
祁阿姨聽到喊聲,立刻站起身,臉上帶著幾分嗔怪又滿是疼惜,朝著他快步走去,說道:“哎呀,你這孩子,都說了你要上學去就直接去,不用管我的。”
祁澤航一臉認真,眉頭微微皺起,說道:“我就是不放心,我得多給你們說幾遍,有事記得找我,彆瞞著我。你自己的身體如果感覺不舒服的話也給我打電話,實在不行我就替你上幾天班。”
祁阿姨輕輕擺了擺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安慰道:“沒事的,一個多月我還是能頂下來的,你好好讀書就行了,不用管那麼多。”
祁澤航還是不放心,又反複叮囑了好幾句,眼神裡滿是擔憂和關切,直到確認母親都聽進去了,才轉身離開。
走到工廠的大門口,梁朝早已在那兒等候。
梁朝一看到祁澤航,立刻迎上前去,激動地抱住了他,說道:“好哥們,好好學,說出去咱廠裡也出個狀元。”
祁澤航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說道:“咱倆當了兩個月的工友,你可彆忘了我,沒事去寧高一中看看我。”
梁朝拍了拍祁澤航的肩膀,笑嘻嘻地說:“我還能忘了你,你發達了彆忘了我就行,苟富貴,莫相忘。”
“對了你給王哥打電話了嗎?他可真是幫了咱大忙。”梁朝說。
“要不是我給他打電話,他又要早八遲到了”祁澤航笑著說。
和梁朝告彆後,祁澤航騎上車回家拿行李,隨後坐上那輛熟悉的公交車。
一路上,金色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身上,暖融融的,讓他感到格外舒服和愜意。
公交車穩穩地停在了寧高一中門口。
祁澤航提著行李箱走進校園,跨過大門的那一刻,看著熟悉的校園,心中湧起一股踏實與滿足。
此前因為一些經曆,他走上了不屬於自己年齡的道路,那些日子裡,心慌與驚恐常伴左右,總覺得自己錯過了太多。
如今再次回到校園,這種不安終於消散。
班主任之前叮囑他到校就打電話,可祁澤航想著彆麻煩班主任還專門過來接他,便沒提前告知,打算到了學校直接去辦公室找老師。
他先去臥室放下行李,然後前往教學樓。
一路上,校園景色美不勝收,柳樹抽出嫩綠的新芽,細長的柳枝隨風輕舞,各色花兒開得正旺,五彩斑斕,散發著陣陣芬芳。
寧高一中春夏秋冬的風景就從來都沒差過。
他來到英語辦公組,抬手敲了半天門,卻無人應答,於是乾脆推門而入。
辦公室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這時他才想起今天是周日,老師都在休假。
如果下午沒有課,班主任肯定回家休息了。
沒辦法,他隻能先去教室。
祁澤航推開教室前門,裡麵安靜得出奇,同學們都在專心致誌地寫卷子,竟沒有一個人抬頭。
物理老師也埋著頭,似乎在抄寫教案。
“這麼安靜?”祁澤航心裡暗自嘀咕。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自己座位坐下。
夏常樂察覺到有人在身旁坐下,便用餘光偷偷瞄了一眼,突然大喊一聲:“誒呦,是航航啊,嚇死我了。”
這一嗓子打破了平靜,全班同學都像是鬆了一口氣。